過了兩天,珊瑚來拿舊衣服,說要回家踩縫紉機做小墊子。
黃豆把忙著要走的珊瑚拖到沙發上坐了,吞吞吐吐的:“我,我在後麵,後麵……”珊瑚看她半天說不出個囫圇話,急死了:“我的愛人,你有啥能痛快點說不?”
“我在後麵山上看到好多條狗它們瘦得跟骨頭棒子一樣救助站能收吧?”一口氣把話說完,黃豆心裏爽了。
“怎麼回事,你好好跟我說說。”珊瑚聽了這個也不急著走了,聽黃豆說完就開始打電話,完了把舊衣服片子裝進倆大麻布口袋,轉身就走。
“喂,喂,珊瑚,你不管啦?”黃豆見珊瑚要走,慌著叫道。她咋啥也不說就要走呢,這個狗的事情是怎麼個處理方式啊?
“我先把東西放回家,去北區和他們彙合了再過來。你不說晚上遛彎的時候會去喂它們麼,到時候我們和你一起去。而且總要準備點東西,不能空手吧。”開始打電話的時候這妞聽什麼去了,無奈轉頭解釋的珊瑚說完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哦,哦,這樣啊。”黃豆看著外麵初升未多久的太陽,心裏嘭嘭的跳,恨不得一下把太陽從東邊扯到西邊。
一個下午黃豆都在激動,啥事也不做不進去,連平時最喜歡的遊戲都打得心不在焉,一會看下時間一會又看一眼電話。
“你下來,不要帶狗。”
用零點零一秒的速度接了電話,再用一秒的時間換好鞋衝出門,把打算跟出去的仨狗哄了回去:“乖,媽要出去做大事,你們在家等著。”
小區門口人頭攢動,男男女女的人不少,車也不少。珊瑚靠著一輛裝著籠子的皮卡,正和幾個穿著藍色勞保服的粗獷大漢說著什麼。
七八條狗,用不用來這麼多人?十幾口呢。幾個打扮的像搬家公司的就不說了,這幾個中年大媽是怎麼回事?
看她過來,其中一個漢子直接就說:“黃豆?你好,我是金色輪回,你叫我輪回就可以了。“挨著給她介紹了下周圍的人,火山、蘋果一號、瘋狂的二毛、我是汪星人……這些人的名字好個性,黃豆心想著。
聽輪回問:”流浪狗的事能再具體說說嗎?深海今天和我說了些,但她畢竟沒親眼看到過。“
金色輪回,長得五大三粗像個屠夫,卻是狗奴群的發起人之一,救助站的資深義工。整個木棉市到處都留下了他的腳印,哪裏有流浪狗,哪裏就有他的身影。
珊瑚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的他。
當然沒問題啊,大概是什麼時間出現的,數量有多少,大概有多重,在哪個位置出沒,現在看見她是什麼反應,黃豆說得詳細。
“那就這麼辦。”幾個人搬家公司裝扮的聽完了湊到一起嘀咕一會,輪回拍板。
商量啥了?黃豆一頭霧水。
流浪狗必須一次全部帶走,這些狗狗對人類已經沒有信任感,所以誘捕的可能性很小。
大家商量采用的方法是在罐頭中按劑量拌上口服麻醉劑給狗狗們吃,能全部放翻當然好,如果不能,輪回他們帶著捕網和麻醉槍,漏網的就交給他們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