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屋後續(2 / 3)

“不知道啊,我和他又不熟。”周嘉魚說,“我讓快遞員把包裹放在門口了,我過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林逐水放下了筷子,站起來。

周嘉魚也沒有逞強,畢竟萬一包裹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林逐水肯定會先發現的。

到了門口,周嘉魚看到了快遞員口中的包裹。那是一個很小的包裹,看起來像是一個筆記本。

周嘉魚拿在手裏捏了捏,感覺是一個有點硬的盒子,林逐水對著他伸出手:“給我看看。”

周嘉魚把包裹遞了過去。

林逐水拿著包裹,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沒有髒東西,打開吧。”

周嘉魚得到了林逐水的允許,便將包裹的外皮拆了下來,外皮剝開後,露出裏麵一個小小的木盒,木盒四四方方,不過筆記本大小,看厚度也挺薄的。

“是個盒子。”周嘉魚研究了一會兒,在盒子的頂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按鈕,“裏麵好像放著東西。”

林逐水道:“我來。”

周嘉魚把盒子遞給了林逐水。

林逐水手指微微動彈,按下了盒子上的那個按鈕。哢嚓一聲,盒子裏麵彈出了一個小小的抽屜,周嘉魚看見林逐水將小抽屜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紙?”林逐水微微蹙眉,似乎也不明白這是什麼。

周嘉魚接過那張紙,發現木盒中放的是一張很薄的牛皮紙,紙色呈現出一種陳舊的黃,似乎是從什麼東西上撕下來的,還能看到邊緣的凹凸不平。周嘉魚上下翻找了一下,都沒有看見什麼特殊之處:“紙上什麼都沒有。”

林逐水陷入了沉思,顯然是在思考什麼。

周嘉魚也不敢打擾他,就在旁邊靜靜的站著,片刻之後,林逐水開口:“先回去吧。”

“嗯。”周嘉魚點點頭。

家裏的人都挺好奇徐驚火到底給周嘉魚寄了什麼,在看到那張平平無奇的牛皮紙後,全露出滿頭霧水的表情。

“為什麼會寄紙?”林玨捏著紙研究了一圈,沒有在紙上發現任何異樣,這好像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紙張,沒有別的氣息。

“不知道。”周嘉魚也不明白。他對徐驚火並不熟悉,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

林逐水的手指點著桌麵,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眾人討論了一圈了,他才道:“先留著,既然他寄給你這東西,應該有什麼用處。”

周嘉魚想著隻能如此了。於是他將紙又放回了木盒中,小心翼翼的鎖進了自己房間裏的櫃子。

這個包裹仿佛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插曲,並未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任何的變化。

年一過,林逐水又變得忙碌了起來,相請求他幫忙的人開始變多,有的人能攔下,有的人卻不得不接待。

比如這幾天林逐水就在給一個年輕姑娘看相。

“林先生,您能幫我看看姻緣嗎?”那姑娘問出的是大部分年輕女孩都很擔心的問題。

林逐水輕輕的捏了一下姑娘的手,隨即放開了:“你家裏是不是養了什麼動物。”

“動物?”姑娘仔細想了想,“我喜歡動物,養的挺多的……貓狗都有。”

“特殊一點的。”林逐水道。

“特殊……”姑娘思來想去,忽的靈光一現,“哦!我養了一隻白色的狐狸!”

林逐水說:“把狐狸放了。”

姑娘一聽就有點不樂意:“但那狐狸我可喜歡了,長得漂亮又通人性……”

林逐水說:“所以你要狐狸還是要男朋友?”

姑娘又開始糾結,委委屈屈的說不能都要嗎。

林逐水不說愛護,端起麵前的茶抿了一口。

最後姑娘妥協了,說回去就把狐狸放生,隨後又擔心自己養狐狸養的太久會不會讓它失去了捕食的能力,看樣子是真喜歡這寵物。

林逐水最後說了一句,他說:“狐狸必須放到野外,越遠越好,以後也不要養這類動物了。”

“為什麼呢?”姑娘問。

“因為他們會嫉妒。”林逐水道,“嫉妒的動物有時候比人更可怕。”

姑娘聞言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點點頭之後又問了些細節,才起身告辭。

林逐水做這些事的時候,周嘉魚就在旁邊站著,多少能積累一點經驗,這姑娘額頭有漂亮的美人尖,眼角上揚是標準的桃花眼,按理說桃花運應該很不錯,卻沒想到在被姻緣之事所困。

“狐狸也招桃花。”在姑娘離開後,林逐水給周嘉魚上了一課,“但這桃花多了,反而易成煞,凡事都要適量而至。”

周嘉魚點點頭。

從s市回來之後,林玨後續跟進了骨頭房子那事。在報警之後,那房子被警方派專人拆除,一共找到了兩百多具屍骨,這些屍骨被打散之後全部鑲嵌進了牆壁裏麵,按照骨頭的長短順序排列,雖然沒有看到現場,可光是聽到這描述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事情太聳人聽聞了,涉及的受害者數量也實在是太大,如果被媒體知道了肯定得鬧出一個大新聞,好在警方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沒有被曝,雖然在業內已經傳開,但至少普通民眾們是不知道的。

詳細的調查了房子裏居住過的居民後,警方也得出了和他們差不多的結論,這棟骨樓是第一任主人,那對夫婦弄出來的。按理說要建造這樣一棟別墅,隨便怎麼樣都得搞出點動靜,可是根據周圍居民們的反饋,這房子建造的時候簡直可以悄無聲息來形容,不知不覺間就立起來了。而住在裏麵的那對夫婦更是從未有人見過。

至於房產登記,房子建造的時候網絡還不發達,警察發現房產登記記錄上麵兩人的名字根本就是假名,不存在這樣一對夫妻。

“所以是凶手還沒能找到?”周嘉魚道,“這房子到底有什麼作用呢?”

“像是用來鎮壓什麼髒東西的。”林玨也說不好,“既然他們現在走了,就說明鎮壓的東西也不見了,唔……的確是有點奇怪。”

周嘉魚隱隱感覺這事情還沒完。

結果他的預感還真的準了,在離開了s市幾個月後,江旭濤突然給林玨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林玨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出什麼事了?”周嘉魚問。

林玨道:“你還記得江旭濤的女兒麼?”

“記得啊。”那女孩周嘉魚印象頗深,自然是記得的。

“她出事了。”林玨的語氣有點煩躁,“之前那骨屋不是被拆了麼?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了,江旭濤說他的女兒每天晚上都會偷偷摸摸的往那片廢墟跑,第二天早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