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事件(2 / 3)

十月中旬的時候,林家的林珀來了這邊一次,似乎是來和林逐水談什麼事情的。

他理所當然的又在他們這兒蹭了一頓飯,期間再次對周嘉魚的廚藝大家讚揚,還隨口問了句黃鼠狼怎麼瘦了。

黃鼠狼聽見這話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盤子,瞪了林玨一眼。

林玨說:“喂,你瞪我做什麼,這不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兒麼?昨天晚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林珀:“……”

黃鼠狼:“哢哢哢哢哢。”

林玨和黃鼠狼頓時吵成一團。

第二天,在家裏閑了三個月的幾人被林逐水告知又有事情了,他們得去一個西南邊上的小城,據說好像是那裏出了點事兒需要解決。

周嘉魚聽著這地址有點耳熟,林玨倒是馬上反應過來:“這地方好像離寄包裹的地兒挺近啊,我們到時候是不是能過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寄包裹的人。”

她這話大家都挺愛聽的,因為這屋子裏的人除了林玨之外完全都不想收到那玩意兒,能把寄包裹的人找到,那就是從根源上麵解決了問題。

西南邊的那座小城是民國時期的陪都,有不少靈異相關的民間傳說,周嘉魚對那邊印象挺好的,唯一擔心的是飲食吃不慣。因為那邊好像每頓飯都是無辣不歡……

行程定在三天後,這次出行的時候,林逐水告訴周嘉魚說他可以把小紙人帶出去曆練一下了。一聽到能出去,小紙人興奮得不得了,跟要出去旅遊的孩子似得,一晚上都沒睡著,在周嘉魚的屋子裏一個勁的蹦躂。幸運的是它是一張紙也沒什麼重量,激動的時候不至於吵到周嘉魚。

於是幾天後,周嘉魚把小紙人疊了幾疊,塞進兜裏上飛機。

誰知道過安檢的時候,小紙人被安檢人員直接從兜裏掏了出來,還拿在手上抖開了,問周嘉魚這是什麼。

周嘉魚被嚇了一跳,生怕小紙人動起來,趕緊解釋說這是他祭祖要用的紙人,拿回去給祖先燒的。

“哦。”那安檢人員是個年輕的帥氣小哥哥,伸手在小紙人上摸了幾把,說:“做得挺真啊,這五官活靈活現的。”

周嘉魚幹笑兩聲,伸手接過來。

結果小紙人這小兔崽子居然趁著兩人過手的時候趁機摸了一把安檢小哥,那安檢小哥一愣,隨即抬目看著周嘉魚。

周嘉魚:“……”不是我的摸的,真的。

安檢小哥道:“加個微信?”

周嘉魚:“……”這是什麼發展。

最後迫於無奈,周嘉魚隻好悄咪咪的加了安檢小哥的微信,還好他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不然這畫麵被其他人看見了也不知道會想些什麼。

不過因為耽擱了一會兒,出來之後沈一窮還是問了句出什麼事了。

“沒事。”周嘉魚糊弄道,“小紙被翻出來了。”

沈一窮道:“哦,沒被發現吧?”他摸了摸小紙的腦殼,“小紙你可千萬別動啊,被發現了會被抓走的。”

然後他就聽見小紙哼唧了一聲。

好在接下來他們平安的上了飛機,沒再出什麼幺蛾子。小紙第一次坐飛機,興奮極了,在周嘉魚的兜裏一個勁的扭動。周嘉魚無奈,隻能等著起飛後飛機上燈光暗下來時把小紙從兜裏的掏出來,放在窗戶旁邊。

小紙把臉貼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嘴裏發出小聲的驚呼,看起來興致很是高昂。

中途吃午餐的時候,周嘉魚又趕緊把它收回兜裏,怕被空乘人員看見從而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幾個小時後,他們總算是安全的到達了目的地。

小紙憋了一路,坐進車裏就開始瘋了似得滿車蹦躂,搞得來接他們的司機頻頻從後視鏡往座位上看。萬幸的是這司機也是那邊人派過來的內行人,不然周嘉魚真怕他沉迷看小紙人把車開進溝裏。

雖然十月份了,但這邊的天氣卻依舊算不上涼爽,路上還能看到穿短袖的人。周嘉魚本來穿了件有點厚的外套,這會兒看著外麵的大太陽又給脫了。

接送的人將他們直接送到了訂好的酒店,周嘉魚抱著小紙進去,卻是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喲,好久不見啊。”和他打招呼的居然是之前比賽裏互相競爭過的對手,周嘉魚記得他的名字叫渝小麵,“你也來啦。”

渝小麵身邊還站著幾個年紀比較大的人,正在招呼林逐水,從氣質和外貌上來看,他們應該是渝小麵的長輩。

“好久不見。”周嘉魚說。

渝小麵道:“你手上拿的是撒子哦?紙人嗎?”他湊過來,對周嘉魚手上的小紙挺感興趣的。

“嗯。”周嘉魚摸摸小紙,見周圍沒人,道:“小紙,和哥哥打個招呼。”

小紙這才從周嘉魚懷裏爬起,對著渝小麵叫道:“哥哥好。”

渝小麵被突然動彈的紙人嚇了一跳,跟隻貓一樣直接彈開了,不過很快又衝了回來,興致勃勃道:“我能抱抱嗎?”

周嘉魚說:“當然可以。”

於是小紙人就被渝小麵抱進了懷裏。

他們交談的時候,沈一窮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周嘉魚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滿臉陰沉,疑惑道:“一窮你怎麼了?”

沈一窮說:“他怎麼那麼白?”

周嘉魚:“……”

沈一窮不說周嘉魚還沒發現,渝小麵和沈一窮兩人的膚色其對比簡直明顯到了極點,一個白的發亮,一個黑的暗啞。沈一窮被渝小麵這麼一襯托,顯然是受到了慘烈的打擊。

渝小麵聽到兩人的對話,不高興道:“白怎麼了,我還想變黑呢,天天曬太陽都快曬出皮膚癌了還是這個模樣。”他居然對自己白白嫩嫩的膚色很不滿意。

沈一窮當即表示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和渝小麵進行交換。

兩人登時惺惺相惜,空氣中充滿了詭異的和諧。

周嘉魚心想還真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這邊小輩們在聊天,旁邊的長輩們也在談事情。

“林先生,您看這事情能解決麼?”現在說話的是看起來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須發皆白,但精氣神很足,話語中帶著本地的口音,乍一聽有些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