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爹,楚世勳太子當年丟下年幼的他跟隨皇爺爺禦駕親征後,就再也沒回來……之後,年幼的他便站在了父親的位置,披荊斬棘,劍問天下,血染萬裏河山,隻為完成父親的夙願——保護祁國。
虞小妖看著楚元珩霧氣暈染的眸子,心頭驀地一疼,她用下巴蹭了蹭楚元珩的頭頂,柔聲道:“天下的男人誰都可以不要,唯獨你,我保證,隻要我還在這裏,一輩子不離不棄。”
楚元珩窩在虞小妖的懷裏,唇角彎起,斜長的眸子狡黠一閃: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白錦姝,這可是你說的,一輩子對我不離不棄!
自休書被虞小妖放進一個精致的紅色錦盒中,交給雲喜後,吩咐她將此物送進皇太孫的八抬大轎中,讓他們抬回去給皇太孫看看就明白了。
雲喜最後硬著頭皮,抱著盒子心神不安的朝著侯府大門走去。
一炷香後,白傲雄火急火燎地衝進郡主閣,看了一眼白錦姝悠閑的抱著她兒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頓時勃然大怒,“錦姝!吉時已過,你怎麼還沒有換上鳳冠霞帔上花轎?躺在這裏睡覺做甚?!”
白錦姝掀開眼皮瞧見是複生那日出現後一直未見的親爹,才不疾不徐的起身,笑嘻嘻道:“爹爹,你來了,錦姝還以為女兒大喜日子,爹爹不會回來呢。”
白傲雄聞言僵了下,他被皇上請入宮裏療傷,其實傷是小傷,關鍵是皇上的用意,他作為三軍之一的四賁軍將軍不是不知,隻是……哎!……
白傲雄內心黯然一歎,抬頭看著虞小妖語重心長道:“錦姝,你是我白傲雄的嫡女,你的婚禮爹爹肯定會在,前幾日爹爹受傷後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忽略了你,錦姝,希望你不要怪爹爹。”
虞小妖眉眼彎彎,甜甜一笑,“怎麼會,女兒不會怪爹爹的。”虞小妖從白傲雄眼裏看見了他對白錦姝發自內心的疼愛和憐惜,所以她自然不會為難白傲雄。
白傲雄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道:“既然這樣,乖女兒,皇太孫的花轎還在外麵等著,你趕緊更衣上妝,爹爹今日親自送你上轎。”
“不用了,爹爹,花轎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你怎麼知道?”他明明趕過來的時候得知花轎還在門外,此刻自己的女兒顯然一步沒離開又怎麼會知道花轎走了。
“因為我讓雲喜送了一樣東西上花轎,所以花轎收到東西自然就回去咯。”
“什麼?東西……上花轎?你,你送了什麼東西?”白傲雄的聲音有點發顫,他這個女兒向來行事乖僻,不走尋常路,讓他莫名覺得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虞小妖聳了聳肩,攤開手,“沒什麼,一張自休書而已。”
“什……什麼?自休書?”白傲雄一生叱吒沙場,聲音從沒有抖過,如今他竟然被自己的女兒嚇得嗓音止不住顫抖起來,“什麼自休書?”
“就是,我自己把自己給休了,以後我和皇太孫婚姻自由,互不幹涉……”
白傲雄聽的目瞪口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顫手指著虞小妖,怒不可遏,“你,你!你知道你幹了什麼?你,你這是大逆不道,要株連九族的啊!你知道你這休書一寫,就是當著天下人的麵打了皇室的耳光,是找死你知不知道!”大概是怒極,白傲雄整個額角青筋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