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6章 愛情本就是一場宿命(1 / 2)

夏榆柏MBA畢業那年,左晨輝撇下Starry Night繁忙的生意親自飛去紐約參加他的畢業典禮,兄弟情誼可見一斑。

紐約的夏天特別熱,又逢畢業季,哥大校園裏隨處可見穿著印有“I Love Columbia ”字樣白色T恤衫的畢業生。

左晨輝站在樹蔭下看著性子一向冷淡的夏榆柏一臉不情願的站在草坪上和同窗好友合影的時候,忽然想起那年自己戴學士帽還是陸清淺給他獻的花。

當時他不情不願的接過那一束百合,扁著嘴不悅的說:“又不是去醫院看病人送哪門子百合。”

陸清淺隨即挖苦他說:“就你這上課出勤率還不足十分之一,掛掉的科目能繞地球一整圈的人畢業,還想要什麼好花,沒給你捧束狗尾巴草那是我心存仁慈,怕你傷心。”

當時他特別想揉揉翻著白眼數落他的姑娘毛茸茸的腦袋,說一句笨蛋其實我想要玫瑰,卻始終沒說出口。

夏榆柏還沒畢業就進了華爾街的證券公司實習,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壓根沒時間招待飛越海洋來看他的發小。

於是左晨輝在紐約的日子顯得格外孤單寂寥,隻能打著業務考察的名目將他花花公子的本性發揚光大,日夜流連於紐約城裏大大小小的酒吧夜店。

每天喝得暈頭轉向,不知東西南北。

那天傍晚,他喝到要醉不醉的微醺狀態從法拉盛一家新加坡人開的酒吧裏出來,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大學生模樣的亞裔姑娘扶著路旁的電線杆子昏天黑地的吐。

大概是傍晚昏黃的光線太溫存,不知怎的,這個陌生姑娘就讓左晨輝想起了遠在LA.的陸清淺。

那年他過二十三歲生日,在Starry Night被狐朋狗友灌多了酒,在門口也是這麼扶著電線杆子貓著腰一陣好吐,而陸清淺就那麼抱著臂站在旁邊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瞅著他。

此時巨大的落日已經隱到高樓的另一邊,夏天溫熱的風一吹,左晨輝忽然覺得剛才喝的那幾杯龍舌蘭燒得心裏發疼。

他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走到電線杆旁,擰開了遞到那位陌生姑娘麵前,然後黑著臉用中文說:“你他媽怎麼不喝死算了?”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誰碰到一個陌生人對自己這麼說都會覺得對方是神經病的,他隻是分外想念當年黑著臉對他說這句話的陸清淺罷了。

好在這姑娘是個皇後學院的韓國留學生,說起英文來一股子思密達的泡菜味兒,對中文一竅不通,並沒有聽懂左晨輝的話。

韓國姑娘顯然對殷勤獻水的帥哥很有好感,兩人粗淺的聊了幾句便順理成章的約了炮。

他們攜手去了附近一家還算幹淨的賓館,一進門便因著燃燒正旺的激/情把對方剝了個幹淨。

完事後韓國姑娘卷著自己挑染了一縷紅色的頭發窩在左晨輝懷裏問他怎麼會看上自己。左晨輝聞言隻是溫柔一笑,說:“你的眼睛好看。”

其實當時左晨輝隻是單純的想給她遞上一瓶水就離開的,直到她抬起頭來露出臉上那一雙彎彎的笑眼。

那眼睛,和那人如出一轍,笑起來的樣子彎成一道拱橋。

隻可惜畢竟不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