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文人治國開太平,武將開疆守安寧。從來廟堂之爭不過是意氣之爭,廟堂之外,才見生死。
文人相輕,大抵不過是各有各的抱負,各有各的驕傲,都想著鶴立雞群。
卻沒想到,終究不過是百姓或是後世茶餘飯後的談資。
再說武將,有建國之偉業,有守國之功勳。
大抵也隻是高堂最高處的武器,最終也不過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後果。
乾元皇朝建國之初,不過是偏居一隅的彈丸之地。
奈何龍氣盡被其所得,漸成氣候。
時值南宋腐敗,文人不思治國,中飽私饢。
武將無能,擁兵自重。有甚者更是大開門戶,放任自流,不管不顧,更有不戰自降者,世風日下,無處話淒涼。
其中有忠烈之士如秦風,有萬世之才,千古未有之格局。如趙玄凱,有一夫當關之勇,孫,墨之計策。
奈何獨木難支,皇帝昏庸,無可奈何,唯有一聲聲歎息,經久不絕。
再說乾元,勵精圖治,良才猛將數不勝數,更是遇得雄心壯誌的君王,有統一中原之決心,有開萬世太平的誌氣,一路高歌猛進,無往不利。
踏過涼山,南渡黃河,推長陵,倒荊山,克通州,一路猛推。
三年便打到南宋城門下,圍困宋都泰始城,宋皇帝出城投降,乾元君王長劍一揮便斬於馬下。
君王武將昂首闊步,走進金鑾殿,坐上南宋最高處,俯首天下,莫不稱臣。
一路征戰,哪有不反抗者,但皆為刀下亡魂,哀鴻遍野,血流成河。百姓流離失所,有怒而不敢言。
百姓之苦,又與何人說?
隻求三餐溫飽便何其艱難,奈何戰亂連連,士兵如強盜。真是興亡之苦,不及百姓苦。
乾元建國十年,起義不斷,鎮壓招安無數。待到風波漸息,天下太平,兔死狗烹的日子便不長了。
短短二十年,江湖武林被鎮壓,鐵蹄之下無勇夫,戰刀之下皆遊魂。
武林肅清,武將的日子也該到頭了。鳥盡弓藏,皆以各罪而論誅。正所謂:萬般皆定數,自有天安排!
二十年間,有一個地方,就像是黑夜裏的一絲光明,你控製不了,卻一直存在,把中原武林照亮,雖不光明,卻能救命!
這個地方,叫做南天門,朝廷不敢染指,也不能插足。因為此處,有一個朝廷也控製不了的人物,叫做李君贏。
李君贏成名二十年,便壓著江湖正邪兩道二十年。皆因為一身修為恐怖莫測,天道之下無敵手。
南天門開創以來,發生過一件慘案,與朝廷有關。
乾元以鐵血手段鎮壓江湖武林,以五千鐵騎進攻南天門,一夜之間,南天門血流成河,不見生人。
黎明剛起,隻有一個人,站在屍山上,衣不沾血,一身綠袍,手握長劍。
劍身殷紅,像是飲血過多,更見劍體有血絲緩緩流淌,借著初升的日光,映紅大地。
他便是君王劍,李君贏。手中劍——“落紅”。
從此南天門便再也沒有朝廷,朝廷也沒有了南天門。
南天門,以前叫做北雪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