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
拳如流星,玄奧又玄妙。
陡然,腦海中一陣脆響,一股青流,陡然瀉出,散入他的腦海,霎時,一股痛到骨髓的劇烈疼痛襲來,讓張雲的臉色瞬間煞白。
這種痛,已不是人能夠承受。
它似乎是要撕裂自己的腦袋,鑽入自己的心扉。
不可言語形容,唯有一絲精神存在。
嘭 -
張雲直挺挺倒下,全身一陣抽搐。
死,是什麼感覺,張雲不知道,隻不過,這一瞬間,他似乎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眼皮如頂萬斤巨力,即將坍塌,合攏。
“不!”
內心之中,一聲大喝,讓他清醒過來。
“這仙道,我連第一步都沒走出,怎麼能死,如何能死!”
絕強的意誌支撐著自己,頑強的睜開雙眼,不讓自己昏迷。
陡然,就在張雲即將撐不住的時候,腦海之中,疼痛化為一股清流,一瀉而下,眨眼間流便全身。
霎時,疼痛不見,清涼爽快。
這簡直就是一朝地獄,一朝天堂。
渾身乏力,張雲此刻,就連起身,也難以做到。
皎潔的月光下,張雲四仰八叉的躺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腦海中的珠子是什麼?
這青色的氣流又是什麼?
這究竟是福是禍?
夜深,深夜,不時有昆蟲的叫聲傳出,不多時,鼾聲漸起,張雲竟然就此入了夢鄉。
.....
月明,星稀。
大地,似乎披上了一層銀妝,白衣勝雪的少年,抱劍而立。
這一夜,無眠。
伊人不在,怎能入眠。
心痛,心碎,心撕裂。
冷風,冷月,冷黑夜。
腦中百轉千回,化為長長歎息。
樹上烏鴉鳴叫,激起思緒萬千。
欲尋前跡空惆悵,滿目成淒涼。
一聲歎息,歎盡世間離愁,沒有人願意相信,這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發出的歎息。
麵前是一座孤墳,一座孤碑。
碑文上書著:愛人張雪之墓。
少年最後望了一眼,轉身離去,修長的背影,寂寞,淒涼,孤獨。
.....
床前明月光。
地上鞋兩雙。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了這間奢華的屋子。
一張楠木床,兩邊青色的簾幔整齊的掛在床的兩邊,一條青紗簾幔橫鉤著簾幔,已是飄逸之極。
兩條白色的身子,在交錯盤旋。
若有若無的聲音,似是從鼻腔之中傳出,又似是從喉嚨之中傳出。
低沉,嬌媚。
男人的手挽過她的後頸,另一隻手輕撫她的額頭。
她的臉上,已是緋紅一片。
嘴唇輕啟,那如人間絕響的聲音傳出。
楠木床發出了一陣陣輕微的咯吱聲,似乎在訴說什麼,似乎,在證明什麼。
月影西斜,楠木床的聲音突然變得輕快。
呼吸聲短暫而又急促,一道壓抑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朱唇微張,久久不能合上。
許久之後,男人翻身躺下,將她輕摟懷中,吻在了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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