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正得意洋洋的興奮著,手卻被人用力的捏了一下。
怎麼回事?我看到高沐陽嘲弄的表情正不懷好意的盯著我。
“吃醋了吧?知道我有多搶手了吧!”他不可一世的壓了過來,嘴對著我的耳朵竊竊私語著。
“你就屎殼郎帶花----臭美吧!我才不稀罕呢!”我也對著他的耳朵悄悄的說。
“你們倆注意點形象!這裏還有兩個大活人呢!這麼卿卿我我的還讓不讓我們活了?”方東強窮凶極惡的,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就嫌酸的樣子!
“我說也是,你們兩還是收斂著點吧,弄的這麼天妒人怨的可不是什麼好事!還是惜點福細水長流的好!”王曉慧晃動著她那從不離身的“美人鏡”,語氣盡是怨憤。
我推開極不情願的高沐陽,嘻嘻的笑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一點不錯!這才多大會兒你們就一個鼻孔出氣了!”
“你也別酷暑不知嚴寒冷!我早說過路長著呢!以後我們會走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她像是賭氣似的,把手上的鏡子重重的摔在座位上,語氣又多了幾分不客氣的較量。
“那,我能跟著你走嗎?”方東強笑顏如花的插嘴道。
“一邊玩去!搗什麼亂!”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全然的駁了方東強的麵子,又告訴了他---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讓方東強的“芳心”大大受挫,儼然成了一個------沉默的羔羊。
為了不再打擊“芳心”錯付的方先生,我和高沐陽笑的不敢出聲。
“哎喲!”被我不小心碰到傷口的高沐陽,開始極其誇張的嘶啞咧嘴。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麵道歉,一麵很快的從書包裏找出紙,替他擦拭著。
“疼嗎?”我輕輕的吹著。
“疼!”
“很疼嗎?”我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
“很疼!”
“那怎麼辦?”我開始慌了起來。
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騙你的,疼是疼的,但不是疼痛是心疼!”
“好呀你!竟敢捉弄我!”我眨眨眼,咬咬牙衝著他的左腳就跺了下去。這一下他抱起腳來“呀呀”的亂叫著。
“疼嗎?”我貓哭耗子的問。
“不疼!不敢再疼了!”他哭笑不得的回答。
“真乖!”我摸摸他的頭,我樂滋滋的。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他咬牙切齒的說。
“你們能不這樣嗎?打情罵俏的話,也得挑挑時候、分分場合的說。你們身邊還有兩個人呢!好歹顧及一下別人的感覺,ok?”
方東強幹脆把車停了下來,心情不悅的說。
“ok!ok!”我伸出兩隻手朝他比劃著。他這才又重新發動了汽車。
“方東強,你把車開來了,怎麼把車開走呢?”我忽然想到他也要去上學的,那他的汽車怎麼辦呢?
“我爸爸現在在市裏呢!我把車停到學校門口,他會來開走的。”
“哦!”我正在為高沐陽包紮著傷口,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
說起汽車我突然想到。
“高沐陽,我剛剛上車的時候,那麼恐懼你為什麼不讓停車?”
“原因很簡單---就是不能讓你的母親發現,你出意外的事情!”
“那麼後來我們走出了那麼遠,你為什麼還是不讓停下?”
“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不能讓你永遠的恐懼汽車!”他上下翻轉著我為他包好的手掌“挺好看的!”
“你這樣做,就一定確定我以後不會再恐懼了嗎?”想起剛上車的那一刹那,還是心悸有餘的。
“事實上,你現在就不恐懼了,不是嗎?最起碼我敢確信的是,以後隻要有我在你身邊,你就一定不會在恐懼了!”他又出現了那令人信服的目光。
“可你怎麼就如此的篤定呢?”我又想起了王曉慧的這句話。
“如果不信,那就以後走著瞧好了!”他揚著眉胸有成竹的說,自信的人都這樣嗎?
不過這件事目前也是沒有答案的,大概也隻能是“走著瞧了!”
回到學校後的第一個花邊新聞是,我們那位“美男子”老師---潘偉岸,被他老婆給打了。
“怎麼回事?打的嚴重嗎?”提問的是班花---方世華。她微微蹙眉,順滑的長發隻在脖頸處輕輕一挽,穿一件收腰的黑色上衣,著一條同顏色的緊身長褲,亭亭玉立、優雅高貴。真正的“任是無情也動人”。想起以前和高沐陽談及她時。他曾用一首詩來形容她“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見之忘俗”當時隻說他是故意舞文弄墨、附庸風雅,又或是對她心猿意馬、情有獨鍾。如今細看、細想之下,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傾心的讚賞和最真實的評價。她確實完美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也怪不得能得到全班幾乎所有人的愛慕,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