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圍牆外被幾個彪形大漢攔了下來,加藤拓也聽見動靜親自出來迎接,那位獻媚的施工人員下車後便被客客氣氣的請離了現場,臨走還一步三回頭略有不甘。
車子緩緩開進了場,隻見地麵上一個巨大的土坑,已經挖到了岩層,勾機破碎錘還在不停的碎石掘進。三人下了車,站到了坑邊仔細觀察著。
“文獻太模糊了,已經找不到當年的洞口所在了,隻得用這種辦法,我們鑽探了好幾天,取了好多個點才找準位置的,溶洞就在此處腳下是無疑了。”
“你這動靜太大了,也不怕驚擾到你祖父的靈魂嗎?”三炮戲謔的說道。
“呂先生說笑了,你進出的墓地隻怕比我們見的都多,還講究這個嗎?”加藤拓也微微笑著回道。
“哦,你知道我,看來你把我們的底細摸得門清啊!”
“哪裏,諸位都是鼎鼎大名之人,隻消見過一麵便此生難忘,何須故意摸底。長途跋涉,各位請到旁邊的臨時板房休息下,以逸待勞,待挖通之後我們再行動。”
加藤拓也將三人引到了一間寬敞的板房,進門前停了一停,麵露尷尬之色,有些扭捏地說道:“不好意思,大師,有件事須得向你說明一下。原來你沒答應的時候,為防萬一,我們還請了一位高人,沒想到他來得挺快,此刻就在裏麵,希望你……”
三炮心中有些不快,正想說些什麼,吳畏搶先道:“沒事,無所謂誰,把事情辦好就行了。”
“是是是,不過你們放心,無論結果如何,酬勞方麵我們不會含糊的。”
吳畏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徑直走了進去。房內四個和尚席地而坐正口誦佛經,來人也不睜眼,青一色的藏藍夾土黃的僧衣,頭戴鬥笠,腳穿木屐,其中一個和尚長眉垂麵,看上去年紀卻不顯,吳畏忍不住多瞟了幾眼。另外一人正坐在木椅上,雙手杵劍於地,閉目養神,驚覺有人入內,微微看了一眼,稍露異色,馬上又闔上了雙眼。好熟悉的劍好熟悉的人,原來正是那辛一柳和那柄梁神劍。
加藤安妥好三人便告辭離去,房內沒有寒暄,沒有交流,吳畏三人也不方便說話,交換了下眼神便也各自找了地方閉目休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一聲“啵”的脆響,緊接著外麵傳來了混亂的喧嘩聲,加藤拓也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鑿穿了,可是有怪事發生,諸位請隨我前去!”說完又用日語嘰裏咕嚕的朝四個和尚大聲說了些什麼。
吳畏等跑到外麵時,工人們已湊成了一堆十分驚恐的遠遠望著那巨坑,吳畏湊上前去一看,隻見石壁已經被鑿穿,深幽不見底,一陣青煙正在洞口附近飄蕩著,空氣傳來一陣難聞的嗆鼻氣味。
“這是靈體突逢陽光爆體的破空聲,這煙便是靈魂消散的痕跡,以前下地的時候碰見過,有時候鬼魂在底下突然被解放,有的搞不清楚狀況,急著往外鑽便會出現這種情況。”三炮說道。
“那這下麵肯定不太平咯!”
“那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