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是你幹的?”
“不,就開始是的,我就搞點小破壞,把工具偷走之類的,還有那些小傷小事故!死人的事不是我做的。”
“貓妖他們為的是這介象墓,你為了什麼?就是為了阻止拆遷嗎?”
“是的!”
“老人糊塗了,你也糊塗嗎?他兒子怎麼還等得到,為什麼不幫助老人過上更好的晚年生活。”
“你認為使她明白真相便是最好的選擇嗎?”
“難道不是?何必生活在永遠沒有希望的等待中。”
“大道理不用說,我隻告訴你,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老人崩潰,連最後一口氣也吊不住了。”
“你憑什麼這樣認為?”
“這世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因為我就是他等的人。”
“什麼!”三人俱是大驚失色。
“嗬嗬,我就是嚴冬,她的獨子,那個在十八年前已經死掉的阿冬。”
“那你怎麼……”
“老天垂憐吧,讓我靈魂附體在阿布的孩子身上,來陪我母親最後的日子。我也知道這樣做根本阻止不了拆遷的到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做了,可惜最後還是沒有保住房子。”
“那這介象墓和這位……”
“前輩住地下我們住地上,做了三十八年鄰居,身前二十年死後十八年,他見我可憐,教我一些法術,至於你們說的介象墓是什麼我不知道。”
三人看向了老鬼,他絲毫不在意,一副打死不開口的模樣。
“你這死老鬼,當初我就勸你不要執著於這個不可能打開的陰宅,你不信,浪費三百年在這裏,絲毫沒有長進,連個豹妖都將你逼成這樣。”
好耳熟的聲音,前幾天似乎剛聽過,一陣黑氣後,那殷老太跳了出來。
“怎麼哪都有你!”三炮嘀咕著。
“哈哈,莫惱莫惱,這是我們有緣。”
“前輩,這位你認識?”
“認識,怎麼不認識,都是老友了,我得知消息緊趕慢趕來幫忙,還好有你們。你們別問他了,他那脾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要不怎麼會明知沒有可能也執拗的守著三百年。這介象墓存在多少年了,明知裏麵有寶也沒有人能破得了禁製,偏生這個老東西不信邪,這下可好,你們大戰觸動機關,墓已經遁走不知去向了。”
“啊,墓還能遁地啊,那不是成精了!”以三炮對墳墓的了解竟然也是聞所未聞。
“誰說不是呢?隻歎當年介象之能,竟布下了如此有靈性的陣法,想想他該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老鬼,你也別擰了,跟我回地府吧,好好修煉,你已經落下老夥計們太多了。”
“就你多事!”老鬼跺了跺腳,便沉入了地下不見了蹤影。
“嘴硬心軟的家夥!”殷老太笑罵道。
“這老東西就這幅脾氣,你們莫要見怪,地府裏老夥計都喚他頑石。”
“是的,先生人很不錯,就是性子淡漠。若不是他教我,我怎麼能守在母親身邊十八年。”
“阿冬,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個壞消息,你這具肉身的大限到了,你這種情況在陰間很罕見,我是特地向陰差討得差事前來找你的,你是願意跟我修鬼仙還是進入輪回。”殷老太一臉的凝重。
“我就知道,我還有多久?”阿冬長長籲了一口氣。
“今夜。”
“我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