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玉兒如期而至。
吳畏出門,喊住了欲走的玉兒,“聊聊唄。”
“有什麼可聊的,誰都不可能讓步,我要殺他,你們要護著他。”
“你這樣天天來也不是辦法吧,你看我們這條街的花草樹木好多都枯黃了,晚上這裏也格外的冷清,連條狗都看不到了。”
“我也不願意這樣,不如你們讓我殺了他,大家都解脫了。”
“真有這麼恨嗎?”
“有這麼恨?不然我倆換換就知道了。”
“你知道我下不了手,不瞞你說,我明天準備找個大和尚來。”
“……我還是會來的,哪怕他收了我也無所謂,我相信即使他不死在我手上也遲早會死在別人手上,這是誰都阻擋不了的。”
“哎,你這……”吳畏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一聲歎息,話音未落,街頭傳來了“嘭”的一聲,似是什麼重物墜地的聲音,吳畏心頭一緊,回頭喊了一聲革凝便跑向了街頭。
一幢十層小樓,樓下有六間鋪麵,此時隻有個小超市開著門,門口稀稀拉拉的站了幾個驚恐不已指指點點的路人。借著燈光,吳畏看見地上趴著一具血糊糊的屍體,想也沒想衝過去便將人翻了過來,看著模糊破碎的屍體,雖然穿著男裝,吳畏還是認出了正是田曉。他胸前抱著一麵銅鏡,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鏡麵,至死都沒有撒開。圍觀的眾人發出了一陣驚叫,有人怒斥著吳畏的行為,讓他們看到了更加血腥的一幕。吳畏充耳不聞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呆呆的往著事務所走去。
昏黃的路燈下站著革凝和三炮,那玉兒業已不見了蹤影。
“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失敗了,田曉死了!”
“怎麼可能,他不是還在上麵睡覺嗎?”
“那你去看看人還在嗎。”
三炮風風火火的跑了進去,不一會提著一套女裝又急火火的奔了出來。
“跑了,跳窗戶跑了,還換了衣服,換了你的衣服,這還有張紙條。”
難怪那身男裝這麼眼熟,原來是自己的。紙條上的字歪歪扭扭,顯然心思重重之下寫就:我要走了……謝謝你們的照顧……都是命……我還債去了。
“該躲的還是躲不過啊,他自己的選擇,我們也攔不住,看來那天他是看到了鏡子中的全部。”
“怎麼回事,什麼躲不過了?”
吳畏朝街頭那堆人努了努嘴,“田曉跳樓了!”
“靠,這不是白忙活嗎?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走這條路。”
“哎,報警吧,如果都像你這般性格,也不會有抑鬱症了。”吳畏感觸著走進了事務所內。
一連幾天,三人情緒都不高,事務所處於強烈的低氣壓之下,老祖十分的不滿。
“早就告訴你們了,你們偏不信,搞的情緒這麼低沉我怎麼睡覺,要冷死我嗎?”
吳畏想說些什麼,卻提不起精神,懨懨的又縮進了沙發裏。
“榆木腦袋,傻缺,白癡……”惹的老祖一陣怒罵。
事務所內突然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老祖為何如此生氣,小仙特意帶了兩位新弟子來請安,就見老祖在這裏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