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鳳飛飛如實回答,她並不清楚這個秦將軍的底細,也不知道他的為人和個性,不過她卻是很好奇,馬車已經行駛了這麼久,這個男人究竟要帶著她們去哪裏?
這一路上馬車隻停下來過三次,而每一次停下來的目的便是買饅頭,而鳳飛飛和綠茵這一路上唯一的食物也隻有饅頭,男人隻是將饅頭丟放到她們嘴邊就不管了,而被點了穴位的她們身子不能動,壓根兒也就隻能啃到嘴邊的一點點。
秦武倫再一次投饅頭進來時,看見車廂裏那些已經變得幹硬的舊饅頭,不禁皺緊了眉頭:“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還真是不知人間疾苦,好好的饅頭全都讓你們給浪費掉了。”
鳳飛飛實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本小姐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你怎麼知道我是浪費糧食,請問這位大叔,你點了我們的穴位,讓我們怎麼吃饅頭?沒有被餓死已經是萬幸了……”
秦武倫眸底閃過一抹異色,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他點了這兩個女人的穴位,所以這幾天來……她們並非嫌棄這些白花花的饅頭,而是壓根兒就吃不到嘴裏去。
“咳……好吧!等本將軍把馬車趕進前麵那片林子,給你們一點時間進食。”秦武倫不自然的潤了潤嗓子,放下車簾駕著馬車飛快朝前奔去。
躺在馬車內的鳳飛飛和綠茵不禁同時蹙緊了眉頭,這男人趕車的技術永遠都沒有提高,讓她們幾乎無法忍受。
“大小姐,你還有力氣和他說話?我連和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綠茵有氣無力,氣若遊絲的吐出這句。
鳳飛飛沒有回答,她必須保存力氣,指不定後麵有逃走的機會也不一定。
馬車果真在前麵的樹林子裏停了下來,秦武倫倒也不是省油的燈,首先便在鳳飛飛身上上下其手,驚得女人尖叫出聲:“住手,你這個人麵獸心的臭流氓!”
秦武倫停了手,不過他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些小紙包,都是從鳳飛飛身處抽出來的,從看見她對自己的屬下出手的那刻,他便已經對這個女人有所防備,此刻若是要解開她的穴道,當然也不能給她機會。
同樣,秦武倫也對綠茵進行了搜身,隨著女人的尖叫聲停止,他的身手很好,出手很快,綠茵身上的銀袋也在數秒之間落到了他的手中。
下一秒,男人指尖嗖嗖兩下,鳳飛飛和綠茵的穴道便被解開了,主仆二人麵麵相覷,眸底閃過一抹失落,此刻被解開了穴道,可是身上的藥粉卻全被搜走了,而且也沒有了銀子,想要逃走的希望似乎變得更加渺茫。
……華麗分割線……
而就在鳳飛飛和綠茵落入秦武倫手中之時,吳孜國皇宮的冷宮外也出現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美如妖孽的男子立於殿門前,一襲純白金絲軟袍繡著瑩瑩閃光的碎金,華貴軟袍下擺呈緩雲的弧度,流光斂影,妖冶逼人。
隻是,這襲華衣映襯下,離千殤那張鐫刻的俊顏卻是布滿陰霾,好幾天過去了,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三番五次的出現在他腦海裏。
聽龍陽宮的下人提及鳳飛飛曾經去找過他,離千殤以為那女人最終是低頭了,所以故意不理不睬,等著她再去龍陽宮找他。
讓男人失望的是,鳳飛飛從那天晚上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離千殤已經暗暗決定,如果那女人出現在自己麵前真心誠意的道歉,他就破例原諒她這一回,隻是……這隻是他個人的想法,少了另一個人的配合。
最終,離千殤再也忍不住了,他氣勢洶洶的推開冷宮的殿門,空氣裏彌散的肅靜的就像沒有人似的,男人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似乎感覺到了氣氛裏的詭異,腳下的步伐也不由放慢了幾分。
“大王,要不要奴才先進去通傳一聲--”
男人沒有說話,淩厲的眼神卻是已經代替了回答,緊隨其後的公公不再敢吱聲,默默地跟在主子身後。
越過幽靜的庭院,裏麵的花花草草卻是長得繁盛,就像有人精心打理過似的,不過由外往裏卻是一點兒聲響起聽不見,當離千殤走到女人寢宮門前時,沉香木門上的微許的殘跡令男人深邃的瞳仁倏地暗沉下去,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緊接著,男人一把推開虛掩的木門,眼前的情景更是讓男人當場石化,地麵淩亂不堪,就邊床上的被褥也落到了地上,桌上醒目的擺放著筆硯紙墨,離千殤毫不猶豫的走向紫檀木桌。
“你的女人在我手裏,想要保她周全……拿兵符來交換!”
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氣勢磅磗,一看便知是男人的筆跡,離千殤那雙如鷹梟般犀利的眸閃過一道冷冽鋒芒,眉宇盡染狂狷之氣,薄唇微抿,剛硬的線條沒有半絲柔和,冷肅而懾人,神態之間透著王者霸氣,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
此刻,離千殤手拿著這張綁匪留下的特殊字條,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魅笑意,誨暗幽深的眸底迸射寒光,沙啞的嗓音低沉逸出:“敢動本王的女人,恐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就算是掘地三尺,本王也一定會把人挖出來。”
站在男人身後的宮人眸底閃過一抹懼意,連大氣兒也不敢出,小心翼翼打量著主子的一舉一動,不敢隨意揣測主子下一步想幹什麼。
“吩咐下去,全城戒嚴,連一隻蒼蠅也不準能本王放去,還……讓吳逍準備一下,馬上隨本王出宮--”離千殤深邃晦暗的鷹眸越來越暗,開口便向他要兵符的人絕非善類,隻是他鬼王也不是省油的燈,女人他要搶回來,兵符也絕不會放手!
“奴才遵旨!”
男人身上透出的駭人戾氣讓身旁的宮人不寒而栗產,身子忍不住的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