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姐妹平日裏與四姨娘交情甚好，她現在遇到這種事兒，還得靠你們支撐著點兒。我看事情這樣吧，你們倆個去看看四姨娘，我就鬥膽去勸勸祖母……”鳳飛飛眉心緊皺，同樣為難的模樣。
“也好。”鳳芙蓉雖說心中不願，卻也不好表露出來，隻好勉強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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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裝裝樣子，鳳芙蓉和鳳玲瓏還是走了一趟怡香閣，不想讓鳳飛飛看出什麼端倪，平日裏與四夫人走得這般近巧，卻在最關鍵的時刻斷了往來確實有些蹊巧，情理上說不過去。
“姐姐，四姨娘真可憐……”鳳玲瓏秀眉緊蹙，看到白怡香眼下落到這般境地，心裏還是有些難受，畢竟白怡香被罰之事，與六弟的死脫不了幹係。
“唉，這事兒也怪不得我們，誰知祖母會大發雷霆，將此事遷怒於四姨娘，還不等爹爹回來便責罰了她……”鳳芙蓉眸底也閃過一抹複雜，她們想取的並非是四姨娘的性命，這一切隻能怪她的命不好。
姐妹倆說著說著已經到了怡香閣，院落裏靜悄悄地，看不見半個丫鬟家仆的身影，蕭條的景象與前些日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鳳芙蓉姐妹二人眸底亦劃過一抹異色，不過鳳芙蓉很快便恢複了正常，淡淡出聲：“走，咱們進去看看。”
鳳玲瓏莫名有些緊張，伸手一把握住姐姐的衣袖，腳下的步伐也隨之變得緩慢，做過虧心事，眼下寂靜的氣氛竟令她感到害怕。
其實鳳芙蓉心裏也有點緊張，當推開四夫人的房門，一眼便看見了趴臥在床榻上的白怡香，還有滿床刺目的殷紅血跡，看著著實令人心頭一顫。
白怡香聽聞見聲響，側眸望向鳳芙蓉姐妹二人，眸光迸射出凜冽光芒，蓬頭垢麵的蒼白麵孔甚是駭人，嚇得鳳玲瓏不由連退兩步，鳳芙蓉雖然心裏也有些害怕，卻是手捂在胸口，努力咽了咽喉嚨，佯裝鎮定淡然模樣。
“四姨娘，你……你還好吧？我們特意來看你的。”鳳芙蓉的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四姨娘眸底的駭人光芒也嚇到了她。
“你們兩個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白怡香拖著虛弱的身子，冷哼一聲。
“四姨娘這……這話是什麼意思？”鳳芙蓉的腳步也不由暗退一步，顯得有些緊張。
“我的祺兒他死得好慘，昨夜他托夢給我，說是你們害死了他，是你們在香料裏下了毒……”白怡香幽怨淒冷的聲音緩緩逸出，冷冽眸底的光芒更加駭人。
“啊？！”鳳玲瓏一聽這話，嚇得小手捂嘴，三魂六魄瞬間嚇得丟了一半。
鳳芙蓉著實也很驚詫，漂亮的杏眸瞪得大大的，佯裝出來的淡定也再也沒有辦法掩飾她心中的害怕，哆哆嗦嗦的出聲：“四姨娘怎麼能信夢裏的事兒？再說……六弟他還未足月，怎麼可能會說話……”
“我的祺兒給我托夢，說他死得好冤啊！”白怡香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有口氣沒口氣斷斷續續的道：“你們為什麼要害我們母子，是你娘親幕後指使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