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走出醫院,剛從帶著冷氣的室內場所出來,烈日的炙烤讓陳群下意識抬了抬自己的慣用手,卻忘了自己打著石膏的手抬不起來的事實,“嘶—”吃痛的陳群搖了搖頭,抬起另一隻手遮了遮太陽,走出了大門。
陳群就這樣走在路上,但是堅定的腳步讓人看得出他是帶有目的性的邁著步子,而不是自由散漫的在這近40度的高溫天下散步,如果陳東現在看到陳群一定會滿臉疑惑的問自己‘哥哥要去哪?’吧。
陳群默默走到了一條巷子口,陳群看了看四周,這個高溫天,街道上自然沒什麼人影,確定了四下無人陳群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走進這條巷子,有個死胡同,在陳群麵前的,是一個電話亭,普通的電話亭,不過在這種溫度下,真的讓人沒有進去的欲望,況且都這個時代了,電話亭已經非常少見了,毫無意義的防彈玻璃帶著一些油漆漬,當然這是如果你沒看過電影《電話亭》的話,黑色的不鏽鋼外框有些泛白,拉手顯然不是不鏽鋼的,帶著鏽跡和缺了個角的聽筒一起表現出了這個電話亭的曆史,或者說歲數。
不過這些並不能阻止陳群走進這個電話亭,拉開門,盡管這麼熱的天,陳群依然帶上了電話亭的門。再次看了看來時的路,陳群撥通了電話。
“小王啊,你的傷怎麼樣了?”撥通電話後,另一頭的人用著經過處理的聲音問道。
陳群深吸一口氣,他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他隻知道,自己在為他們打工,每個月的這一天這個時候,都會在這裏接到工作的委托,然後獲得巨額的報酬,足夠讓他們兄弟倆生活好一陣子。當然直覺告訴他,其實也並不用直覺,這電話那頭的人,必然不是什麼好人,所以陳群用了化名王晰,方便他們也方便自己。“我這個月的錢呢?”
“哦,小王,你就是太直接了,我們也有快一年的工作關係了,上來就談錢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電話那頭雖然說著抱怨的話,但語氣裏卻始終透露著笑意。
“我現在隻想知道,我這個月的錢呢?”陳群在去醫院上藥的時候,取過錢,他發現自己的上一筆“雇傭金”並沒有到賬。
“哎,兄弟,你也是實在人,我就有話直說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痛心“我也沒辦法呀,兄弟,你的上次工作是抓兩隻螞蚱,可是螞蚱進了籠子咬斷了自己的腿,卻又逃了出去,我們總不能拿著螞蚱腿付你兩隻螞蚱的錢吧?”
“砰——”陳群用力的錘了錘電話亭的玻璃。“你們想怎麼樣?”
“其實也很簡單,”對方聽到了陳群的那一聲錘擊,但果斷的選擇了無視,止不住的在話語中透露著一絲玩味“隻要你把螞蚱抓回來,自然會給你螞蚱錢的。”
“螞蚱已經跑回森林了,你難道還要我去森林裏的螞蚱堆裏抓那兩隻特定的螞蚱麼?!”陳群的聲音不自覺的高了起來。
“噓—別激動,我的朋友,”對方敷衍的安撫了一下激動的陳群“小王,這個螞蚱自己會回來的,不過呢,聽說你生活的不太好,我也是很樂意給你這個月的薪水的,不過你得幫我做件事才行。”
“什麼事?”陳群問道。
“臨水鎮,有個叫廖樺的人,是個醫生,殺了他。我會給你更多的錢的。照片到時候會發給你的,就這樣。”對麵的聲音說完,電話的那頭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臨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