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說的這麼嚴肅,白墨即便不相信她的話,也不由的信了兩分:“那你說怎麼辦?”
白了對方一眼,桃夭動了動被對方握住的手腕。
“你鬆手。”
白墨聞言看了看桃夭,又看了看不遠處還在大放厥詞卻遲遲沒有出手的鬼。在心中考量了一下,便鬆開了手。
那區區小鬼就算是動手,他也有信心護住桃夭。於是他任由桃夭行為了。
原本受製的手恢複了自由,桃夭活動了一下手腕,朝著前方邁出了兩步。
幽藍的燈火打在她臉上,給她平添了幾分陰寒。
“你倒是明白燈下黑的道理,藏在了京都。”桃夭一邊說,一邊伸手將掛在脖子上藏在衣襟裏的掛墜扯下來,丟到身後。“借用你的一句話:地獄無門偏來投。”
白墨伸手接過在燈火印襯下顯得有些鬼謎的掛墜,握在掌心。這東西是隱方掛在桃夭脖子上的,是用他的血煉製的。一方麵可以掩蓋桃夭與眾不同的瞳色與發色,另一方麵是用來暫時彌補桃夭的先天有失。
畢竟白發雖然不多見,但還是有的。可那雙通紅的眼睛,在很多人看來是不詳之兆,自然是需要遮掩的。墜子的掩飾作用對高於隱方修為的人無用,對血親同樣無用。
而此間高於隱方修為之人,要麼是如同歲千秋一樣已經泥洹,要麼是根本就不出世。而血親,自然不會向外人揭露桃夭的與眾不同。所以這東西用在桃夭身上,幾乎是萬無一失的。
除非她自己動手將的掛墜拿下來。
白墨一手握劍,一手握著掛墜,目光注視著不遠處的桃夭,時刻準備出手。
盡管他本能的不太信桃夭的話,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到必要時刻他也不想拿那些無辜百姓作為賭注。
陰風陣陣,將原本被白墨用蹩腳手法綁著的頭發吹散。桃夭站在原地,身上的衣服隨著風飄動,發出細微的聲音的。她看著麵前的滿身漆黑的鬼,一雙眼睛一片赤紅。
那鬼不由的後退,等反應過來之後,又往前飄了一些。
“羅刹之體?不錯,若是本大爺吃了你,就不用東躲西藏,避開那些可惡的鬼差了。”
桃夭開口:“十六個。”
那隻鬼楞了一下,顯然沒有明白桃夭話中的意思:“什麼?”
說話間,桃夭對著它伸出手,攤開了掌心:“前後折在你手上的鬼差有十六個。”
“地獄無門,我便給你大開此門。殺傷鬼差,實屬重罪,若你自己去伏法認罪,我便不插手。如若不然,我不保證你不會魂飛魄散。”
陣陣陰風依舊,白墨聽了桃夭這話不由得眼皮一跳,將手中的長劍拔出了寸許,生怕那隻鬼突然發難。
那隻鬼沒想到今日送上門來的是這樣一個硬骨頭的,它看了看擋在自己麵前的赤眼女娃娃,有看了眼蓄勢待發的青衣男子。心中明白,這一次想要逃脫,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可恨它竟然眼挫沒有認出羅刹之體。
既然如此……
這隻鬼再一次看了一眼桃夭,而後咧了咧嘴向著她撲去。
這女娃娃有古怪,就單說這雙眼睛盯著就讓它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既然如此,它便將矛頭對準後麵的男子。
拿著一把劍,又不敢動手的人,就算是有能耐也不會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