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鬧,爭端。
和先前與魔族交戰的經曆比起來,這些如同過家家般。卻同樣是帶著血腥的殘酷。
但,沒有屠殺。
雙方平等的戰爭,相互牽製,相互設計,陰謀陽謀不斷。會有傷亡,卻不會有與魔族交戰之時那般慘烈。
打打停停,幾個國家製衡之間,漸漸的恢複了以前的狀態。
白樺對蕭何於大型殺傷性武器的執著非常不理解。
“這些太危險了。”如果說那些炸藥隻是用來炸石頭,打死白樺也不會信。
蕭何這個問題隻有一個答案:“那種噩夢,我不想經曆第二次。”
白樺沉默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他在心中默默道:我也不想。
修仙門派和一眾修仙者都又回到了半隱居的狀態中,不時會有一些門派放一些弟子出世曆練。一切都步入正軌,一如往昔。
軒國以南,洞庭有一處深淵,近來有許都魔族出沒。
這讓很多人心驚膽戰的同時,也開始了一次次討伐。奈何這裏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前去討伐的人,總是會被那天然形成的陣法所影響。
一晃數年,已經回不了魔界的魔族餘孽已經不多。經過長時間的休養生息,他們偏居一隅,漸漸的在洞庭毒域附近建立了一個自己的城。
這讓很多門派都心有餘悸,認為這是魔界反撲的預兆,就在眾人集結起來商量對策的時候,有消息傳來魔主安生失蹤了。
所有人都認為那是魔族的陰謀,所有魔族都認為這是那些修道者的陰謀。
而本該站在風口浪尖之上的安生,此刻正在海上漂流。
“聽說你喜歡聽故事?我要拿故事換一個消息。”
茫茫大海之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座海島,其上樹木茂盛,生機勃勃。
有著一雙紅色眼睛的少女搖了搖頭:“我不喜歡聽故事。”
就在安生以為自己又找錯了地方的時候,少女被一隻手拉住,塞在了身後。
“晶晶別調皮。遠道而來的客人,你想知道什麼?”
坐在石凳上,安生對著莊漁認真道:“一個人的去處。”
麵前的石桌正中有一個凹槽,一汪清水之中有一片葉子在沉浮。
莊漁目不轉睛盯著那一片葉子,完全沒有正眼去坐在他對麵的人:“誰的去處?”
葉片懸在水中一動不動了,有水紋從它身周蕩漾開來,擴散到最大程度後,水麵劇烈蕩漾開來。
安生說:“安樂。”
莊漁這才抬頭看他,晶晶也冒出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安生。
安生見狀一愣,重複道:“她叫安樂。”
莊漁依舊死死盯著對方,好一會兒才開口:“這個故事一定很無趣。”
莊漁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他拉著晶晶離開。
走之前他道:“你的故事我不想聽。你要知道的,我也不知。你還是自己看吧。
石桌上那一汪水如同沸騰了一般,安生眼前一花,便看到了一樹粉白。
“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不喜歡。”
不喜歡生死掌控在他人手中,不喜歡命數由他人把控。
即便掌控生死的是無法戰勝的人,即便把控命數的是‘天道’。
若為僧道,便為三清與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