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重劍憑空出現,直接撞上安樂手中的長劍。
安樂不堪重力,手腕直接脫臼,卻不合常理的死死握著暗月流光。
靈鷲之人,劍在人在!
暗暗咬牙,安樂的左手從右手中接過長劍,順便將手骨接上。
“跟著我做什麼?”
安樂沒有看一眼那把重劍,而是回頭看向不遠處的隱方。
她麵帶嘲諷:“神木是尋常人能夠擅入的?”
隱方無視安樂,看著那半立著的紅衣女子:“不許動她!”
安樂看了一眼麵容和季金瑤以及鬼靈肖似的紅衣女子,並沒有說話而是反手再一次刺了上去。
一擊未果,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重劍以及麵若寒霜護著紅衣女子的隱方,安樂抽出鬼兵羅刹。
“怎麼大神想和我打一場?”
兩把長劍在安樂手中,左手是湛湛流光,右手是沉寂羅刹。
一手光耀,一手暗芒。
來不及擦掉嘴角的血,安樂退後和隱方拉開了距離。
那女子與其說是半立著,不如說是將跪未跪。數根枝條束縛住她,沒有生息的樣子如同是植物的依附一般。
那張和季金瑤相像的臉,與束縛著她的植物同化,隱隱能夠看到木頭樹皮的紋路。
“一個假貨而已。”
剛接上的右手有些脫力,‘無名’羅刹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幹脆伸出一個鐵環,將自己綁在安樂腕間。
瞟了一眼私下有小動作的長劍,安樂並沒有在意。
隱方沉默不語,麵上帶著陰霾,握著重劍的手已經發白。
她抬手指著隱方,亦有所指道:“你以為有你擋著,我便沒辦法了?”
羅刹不同於其他的兵器,較之暗月流光它多了許多自己的情緒和小心思,較之於靈鷲掌門劍曜日無影它雖不能化形,卻能掌控自己。
在安樂手上,它並非是一把死物,而是一個有自主意識的同伴。
隨著安樂話音落下,羅刹自顧自的化作先前出現過的古怪模樣。
鏤空的骷髏頭中鬼火跳躍燃燒,正衝著隱方的方向,與此同時它的周圍也亮起了點點幽光。
四周溫度驟降,安樂腳邊已經露出芽頭的植物默默的縮了回去,假裝自己根本沒有出現過。
隱方看著此刻的安樂,這才發覺他原先隻注意到了她的紅衣,卻沒有注意到她的臉:“鬼修?”
看著安樂此刻的麵色與妝容,隱方心中有了決斷。
“離開這裏我既往不咎!”
安樂如同第一次見到這人一般上下打量著,說出了差不多的話:“劍修?”
“你走,我不秋後算賬。”
兩相對峙之間,沒有一個人讓步。
再一次看了眼隱方身後不遠處的紅衣女子,安樂隻覺得惡心,黑霧在她身周擴散開來。蔓延到了燃著鬼火的羅刹身上。
利刃入鞘,長槍出,直指隱方。
安樂手中的兵器隱方見過,卻著實沒有想到會有兵戎相見的一天。
挑釁的話在耳邊響起:“讓開還是讓我踏著你的屍體?”
得道以來,隱方第一次遇到如此狂妄的人:“你不過是個小小鬼修。”
安樂嗤笑一聲,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真正的依仗。
重劍與長槍對上,兩人皆是手中一震。安樂更是虎口開裂,滲出了血水。咬了咬牙,安樂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明槍處處都向著隱方身後的紅衣女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