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你可聽過歲千秋的名號?”
徐季延愣了一下,半晌後搖了搖頭。
“傳說中的人物,我怎會認得?”
“青丘腳下的狗娃山,來頭不小。季延你可知曉你家師傅的來曆?能在青丘占據一席之地,並且存在百年,其能量定然不容小窺的。怎麼你師父就是個糟老頭子?”
季揚風有些遺憾,如果狗娃山上的那位能夠出手,說不定勝算會大一些。
“不知你師傅認不認得歲千秋?”
季揚風感慨一邊的開口,並沒打算得到什麼回應。隻不過是在心痛如今故交寥寥,能夠指望的竟一個都沒有罷了。
徐季延心中咯噔一下,再怎麼說他也是從狗娃山出來的。師傅從來沒有對他們師兄弟遮掩什麼,那麼長時間下來,就是猜,以他的資質,也早就猜到了自家師傅並不是什麼一般人。
他是師兄,學的東西比師弟們要多的多。雖然不敢說學精於某一道,可也窺得其中門徑。
他沒有師傅的算天算地的本領,觀星象算一些東西還是會的。
自家師傅就是傳說中的大神歲千秋,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可這話能說出來?
徐季延張嘴,最後還是沒有發聲,隻是搖了搖頭。
“族長我該走了。”
徐季延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如今我的通緝令都貼到九星城了,再不走會出事的。”
季揚風聞言臉拉了下來,隻能揮手任由對方去了。
“本來你最是適合待在族裏的。”
“哪裏有什麼本來……我就是個離經叛道的浪子。離家出走,背叛師門。”徐季延依舊笑著,讓季揚風幾乎掛不住臉麵。
“你走吧!”
長老季樓剛進門,就聽到族長這話。看著屋裏的兩個人,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季樓性格火爆,說話直來直去,當下就吼了出來:“走?不是出大事了?如何能走!”
徐季延見有其他長輩也陸續過來,也沒打招呼,直接裹了裹身上的鬥篷走了。
直看得季樓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揍他一頓。
季揚風見狀連忙開口:“季樓!”
被族長叫了名字,季樓氣哄哄的自己找了個位置坐著。表情不善的看著陸續落座的眾人。
“鳳族該出手了。”
眾人剛一落座就聽到族長這句話,季樓差點衝椅子上掉下來。
“族長你終於想通了?”
季揚風點頭:“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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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看著安樂表情有些奇怪:“不管他了?”
安樂把一堆東西攤在桌麵上,而後一一在排列放好,聽到這話手頓了頓。
金鱗口中的他便是關君白,先前在季家不知為何關君白不言不語便離開了,這讓當時因為睡著並沒有看到現場的金鱗倍感遺憾。
“早知道我就不睡了。” 坐在椅子上,金鱗晃著腿啃糕點,落了一地的食物殘渣。
安樂自顧自的擦著手中薄薄的刀片,並不理睬他。
金鱗盡管在安樂麵前原形畢露過,現在依舊裝嫩。安樂見了,也假裝沒有看見。
收拾完不多也不算少的東西,安樂拉了屏風換下廣袖黑袍。出來後那一身幹脆利落的短揭看的金鱗直抽眼皮。
此刻外麵大雪紛飛,安樂一身單薄看的金鱗都想打冷戰了。
安樂看了金鱗的目光,又看了看桌麵上放著的東西,她深吸了一口氣,扯過一旁裝死的‘無名’弄了一套紅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