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算是和踏燕齊名的千裏馬,一路上走的不慢,奈何走走停停,又經曆了好多次走錯路。饒是關君白也覺得這路坎坷的讓他沒脾氣,‘無名’更是焦躁萬分。
“尋路?”水邊釣魚的老者甩了甩魚竿,拉上來一條小魚後才看向來人。
“那你走錯路了,這裏是狗娃山,不是青丘。”說著老者將釣了餌的魚鉤丟入水中,指了指遠處。
“下馬,青丘要爬上去。”
關君白順著那個方向看去,隻看到有半個峰頂隱匿在雲層之中的高山。
謝過老者,關君白將踏雪身上的馬鞍卸下,把十方六合琴綁在身後,準備離開。
“慢著!”
老者把魚竿丟到一邊,攔下了關君白。
“你身上的是求凰?”
老者這才上下打量關君白,兩隻手不停的掐算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師從何門何派?”
“小輩姓關,名君白。無門無派。”關君白一隻手背在後麵,摸了摸琴身。“前輩,此琴如今改了名,叫十方六合。”
“不對!不對!”老者停止了掐算的手,死死盯住關君白。
一旁的‘無名’想要過來湊熱鬧,卻被老者甩到了一邊。
“羅刹你別搗亂。”
說完,老者掐了幾根草莖,蹲在地上算了一卦。
關君白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單憑這人能讓匕首老老實實的,他就認為這人非等閑之輩。
“不對,不對。”老者死命撓著自己花白的頭發,狀似瘋癲的開口。“名字不對,人也不對,東西還是不對。”
“你究竟是誰?”老者一雙空洞的眼睛湊上來,駭的關君白連連後退。
一旁的‘無名’晃晃蕩蕩的飄到關君白身旁,用行動證明自己和他在同一戰線。
而踏雪早就一身自由的閑逛起來,距離這邊遠遠的。
“前輩何意?”關君白伸手將匕首握在手中,看著越發古怪的老者。
“沒什麼意思,就是問問。你是誰?來往何處,去往何方,家有幾口人都是誰?幾畝地在何方?”
老者的話說的討趣,關君白心中警鈴大作。
莫非這人看出了自己並非原身?認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關君白不自覺的把老者當做一個很危險的人。
“小輩還要趕路,告辭。”
“站住!還沒回答我問題。我不開門,你以為你進的了青丘?”
“是麼?”關君白皺眉,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了。
“我若是硬要走呢?”
“出不去就是出不去,我可不信世間有第二個能破我陣法的人。坐下,把我問你的話說清楚。”
老者甩袖,一桌兩椅憑空出現。桌子上有一個髒兮兮的筷籠,裏麵插著許多筷子。
“說什麼?”關君白坐下,問他。
“你是誰?”
“小輩姓關,名君白。”
“不對,你究竟是誰?”
“小輩姓關,名君白。前輩如果覺得無趣,還是釣魚吧。”
“不對,你抽一根筷子。”說著老者將筷籠推到他麵前。
關君白隨手拿了一根出來,老者見過慎而重之的折斷筷子,將紙條拿出來。
“怎麼會是無解?”老者抓耳撓腮,陷入了沉思。
關君白見狀趕緊向著老者指的方向走去。他不想和這個老者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