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湯還在原來的地方?”
“切,就是再過一萬年都還是那個鬼地方。”
安樂得到了答案,心滿意足的鬆開竿子,一腳把子巫踹了下去。
“我自己去,你在河裏玩吧。”說著安樂撈過還沒掉入水中的竿子,把剛冒頭的子巫給敲了下去。
“以前你不說騙我在三途川遊水很有趣嗎?你老人家便試試吧。”
一句話,讓想要反擊的子巫一下子僵住了。即便有不長眼的惡鬼拉他的衣服也不在意了。
“你想起來了?”
“你覺得呢?”安樂留下一句發人深想的話,調轉船頭,向著一處支流劃去。
原本岸上要開不開的彼岸花,開的荼蘼。安樂看也不看紅的讓人心驚的花朵,麵不改色的逆流而上。等花朵漸漸稀疏,露出嶙峋的黑石後,安樂停船上岸。她把竿子丟回船上,任由小船沿著來時的路順流而下。
路過名叫三生的石頭,安樂並未停頓。三生她早已看過,所見不過是別人偽造出的虛幻罷了。能做到這個的,據她所知沒有一個人。不去想這些不那麼容易得到答案的問題,安樂繞過亂石,走到一個石橋旁。
石橋是由路上她見過的黑石堆砌而成的,陰森的鬼火在其上燃燒。橋頭有一石鍋,也是由黑石製成。石鍋下,幽藍的火焰劇烈跳動,將鍋中的湯水煮至沸騰。
安樂走上前,看著鍋裏漂浮的各色調料,笑了。拿過一旁的木勺,她舀了湯水,捏訣讓沸水變涼,而後一飲而盡。
“不是說了,我的湯不是給你喝的。”
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睜開眼睛,看向她。
“若不讓我喝,這勺子便不會放在這裏。婆婆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將勺子放在一邊,安樂笑望著身旁的人。
女子黑紗覆麵,看不清楚容顏如何,但黑紅相間的衣裙卻是將身材展現的極具美感。
“不裝模作樣,扮作老人家了?那我豈不是不能叫你婆婆了?”
“別說廢話,喝湯可以,拿酒來換。”女子上下打量安樂,想要看安樂將酒放在了什麼地方。“羅刹那小東西你沒帶,你身上也沒酒。那你來找我做什麼?讓我壞規矩?”
聽著女子狀似威脅的話,安樂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以三生來換婆婆的湯如何?”
“三生你還有?不早就被子巫他們拿走了?”女子聽了安樂的話,摘掉遮住視線的黑紗,扯住安樂黑色的袖角,急忙問道。
“婆婆你這樣,那人會教訓我的。”安樂無奈的看著拉著自己袖子如同白玉一般的十指,幾乎可以預見屆時自己要麵對的場麵。
“管他的!酒拿來,我們不醉不歸!你把三生藏在什麼地方了?我怎麼沒找到?”
麵前的人啟唇便是一大串問題,安樂撫開她的手,在前引路。
“你一人下不了橋,如何能找到?而子巫他們……我的酒藏在他們不敢去的地方。”
走了幾步,站在橋頭,安樂揮手將看不見的屏障撕裂,讓女子走出。一抬眼,便看到女子困惑的目光。
“別說子巫,就是關你禁閉的那個人,也不敢去的地方。走吧,有我在你應當無事的。”
一身黑衣的安樂在前,被她稱作婆婆的女子緊緊的跟在後麵。
“真的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