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上陶爐竹炭燃燒,銅壺之中泉水沸騰,一旁拆了封的密信落款處赫然寫著——愚弟手書。
“這不是要我命麼?”周程路再次拿起密信,不由得歎了口氣。
“可就算沒有作為,姓夏的那小子的作風,城破了我這個城守能活?”
想通其中關節,周程路樂嗬嗬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滾燙白水。
“聖人言,水可覆舟。我輩無才,謹遵聖人教誨。”
次日,夏涼夜看著傳回來的密信心中驚疑不定。一夜之間這些密探竟有了這麼多的作為?是真還是假?
他掂量良久,終於覺得這些消息都不能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倘若一步行將踏錯怕是落人把柄,畢竟大夏不止他一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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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在曹家村住了整整七日,今日正向村長等人告辭便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跑了過來。
“村長不好了!馬賊來了!”
村長不敢耽擱連忙跟著男孩走了出去,站在村口一看,一大群馬賊如同被捅了窩的馬蜂一般蜂擁而至。
“遠娃子咋回事?你毅叔他們呢?”村長看著呼嘯而來的馬賊,拉著男孩急忙問道。
“毅叔他們巡邏還沒回來。”
男孩眺望遠方,又趴地上停了停。“村長他們人怕是有三四百,馬都是好馬。”
“要不要去地窖躲著?”
“不能去。”
村長還未說話,安樂眯眼看著快要過來的馬賊說道。
“遠娃子,你去找找曹毅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找到了讓他們趕緊回來。村長,把村民們聚集起來安頓好。”
遠娃子聽了連忙跑了出去,遠處的桃夭見了連忙跟上。村長見狀,正要開口就又聽安樂說道。
“他們大約是衝著我來的。村長別急,安樂這些日子給你們添了麻煩,這事情就交給我。”
村長看了看安樂,想要阻止可看安樂的神色不像是願意商量的。再加上安樂這些日子打聽的那些事情,民婦們看不出來,他這個村長雖然沒什麼眼見,可也看出這個小姑娘怕是來頭不小。
便是那匹白馬都來頭不俗的。
安樂不知道村長陰差陽錯的看出了她的底細。她心裏壓著事情,見村長困惑的目光也不想扯謊,幹脆什麼都不說。
村長臨走,還是開口。
“姑娘土匪彪悍,不可強硬對敵。”
他心裏放心不下,一是放心不下村子,二是放心不下這姑娘。至於安樂說的拖累了村子?沒有安樂的時候,那些土匪不照樣燒殺搶掠?
於是,雖然村長嘴上應承。回了村子卻是挨家挨戶讓人拿棍棒武器,集合在一起準備對敵。這麼多年了,他早就看明白了。當官的不作為,他們再心不齊……那這兵荒馬亂的平民百姓們就活不下去了。
而另一邊,遠娃子和桃夭也找到了周毅等人,正在回村的路上。
看山累死馬,這不是七日前的小山坡,馬賊頃刻即到。等一眾馬賊齊齊而至,周毅等人早就回村和村民一起被村長安排在村裏聚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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