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丫頭出手的時候可把我嚇了一跳。一下子就跳到了二當家的馬上,那馬被踩了頭連動都不動。我看著,二當家當時也嚇著了。”
“就是,拿了把破刀就和二當家對上了,二當家竟然還有幾分吃力。大當家綁了給你做壓寨夫人!”
“對!壓寨夫人!”
“那一手飛刀也是絕了!那刀背厚,肯定不輕。丟出去那麼遠,還能紮到二當家肩膀上。應該是練過的。咱們就缺這麼一個掌家娘子!”
兄弟們在一旁起哄,馬服心中情緒卻是複雜。
他緩步回到自己的住處,從床底下翻出來一個盒子。
盒子上刻著花,卻是陰刻的。像這種東西大多都是陽刻,或者是陰陽相濟。單純的陰刻很少,一般隻用作小範圍的裝飾,或者篆刻。因為很多人都覺得陰刻有些不吉利,用在平日裏用的家具箱籠上不好。
馬服不在乎這些說辭,他三下五除二打開鎖扣上的梅花鎖。梅花鎖不用鑰匙,是一個機關。平常人要開這麼個鎖要廢好大功夫,馬服卻開的無比輕鬆。
無他,手熟爾。
他帶著幾分緬懷打開盒子,取出裏麵的東西。
“這麼久了,終於是來了麼?我以為是等不到了。”
拿著賬本,他笑了。
他原本還在想著怎麼對付林尚,如今倒是送上門來了好法子。
林尚最近動作頻繁,他作為馬寨的當家首領自然是知道的。可他向來不擅長這些爾虞我詐,就算是有所察覺也很難去見招拆招。
賬本上零零碎碎的寫的一些名字,標著各個村鎮。隻有他馬服自己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
翻看著賬本,馬服冷笑。
“是該誅!”
這一個個名字,都是一條條人命。原先他想要阻止,卻屢屢受挫,現在他想大幹一場了。
你們頭領可姓周?
馬服恨不得飛到說這話的女子麵前,對著她大喊:我爹姓周!
翻了一會兒賬本,馬服便出了門,勒令一眾人等這幾日訓練。林尚不醒?他馬服巴不得林尚永遠醒不過來。
兩日時光轉眼即逝,整個馬寨都陷入了苦練之中。
林尚醒來,本是傷了胳膊就是不知為何就是沒什麼力氣。老郎中依舊說是失血過多,因此連帶著這個寨裏麵的夥食都好了許多。
馬服一邊吃,一邊心裏癢癢。怎麼就醒了呢?怎麼就沒死呢?
他想不通,於是看林尚越發紫的嘴便更加覺得不提這茬了。就像中毒了一樣,馬服在心中嘀咕。
曹毅等人不知道馬寨裏大當家根本沒想著去燒殺搶掠,正準備對付一貫燒殺搶掠的名不正言不順的二當家。
過了一晚,又是風平浪靜這樣曹家村眾人都有些慌了。
安樂看曹家村的老小抱著飯碗死命的吃,生怕被馬賊們搶了嘴裏的糧食的模樣,覺得有趣的很。可一轉眼看這些人打著補丁的衣服,就不禁想起不作為的官府。
曹家村為什麼那麼多空房?因為那些戶主都絕戶了。
為什麼會絕戶?打仗打的。
曹毅大嫂的話,讓安樂心中泛起漣漪。
戰爭麼?安樂坐在老樹下啃著餅,看著落下太陽後黑沉的天色。
#####0.0……第三更 名叫存稿君的囊中羞澀在哀嚎。點擊那麼挫,表示完全沒勇氣看數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