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這病國師那神棍都治不好試圖用人血給我煉藥,可那沒用。你說的天下名醫於我也是沒用的。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我想要扶搖直上九重天,我想自在的活著。”
姚霍對安樂言聽計從習慣了,雖對安府有忌憚,對安樂有奢望,可還是聽的一愣一愣的。
即便如此,他心中還是有一個聲音在質疑。如果是國師白墨和他說這番話說不定他就信了。
可這話是安樂說的,在他心中自然就打了幾分折扣。他正在揣摩之時,安樂揉了揉腿腳站起身來。
“少年,我的征途是星漢與汪洋。你能理解麼?”
安樂麵上波瀾不驚,緩步離開。
待安樂出了大殿,姚霍瞬間清醒。
“居然對朕用計!來人給朕把安樂捉回來!”
姚霍雖然算不上一個明君,但也不算昏君,雖總是被別人的言論所左右。但他有一個那些早就死的不能再死的皇兄皇弟們不可匹敵的特點,他堅定。安樂一走,他就發現了問題。
安樂被侍衛給帶回了大殿,並在衝突中遺落了匕首兩把,刀片七片。在姚霍的黑臉下侍衛們膽戰心驚奉上從安樂手中奪下來的兵器。
“安樂……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機警?進個宮你帶這麼多凶器做什麼!”姚霍揮手讓侍衛退下,對安樂很是無奈。
“防身。”安樂揉著手腕反應極快的對答。
“你今日的舉動夠你掉腦袋三次了。安樂你不就仗著我心悅你!”姚霍拿著自己口中的凶器,拂袖離去。
安樂站在殿中,依舊揉著手腕。
“可我當你是個倒黴孩子。”安樂說完踮腳看向姚霍離開的方向,確定他走遠了才深呼了一口氣。
安樂轉身就要離開,去和桃夭彙合,把桃夭寄放在城門口,她很不放心。
安樂躡手躡腳的走出大殿,還沒離開太遠就被人按住了肩膀。手一抖安樂手中握著匕首向身後揮去。
那人連忙側身躲過,卻還是因為大意被劃了一道傷口。
安樂反手握著匕首,看了了對方的傷口,又看了看滴落在地上的斑斑血跡。
“抱歉忘了這個開了槽。”開槽的匕首是放血利器,自古殺傷力大的利刃基本都是開了槽的,在戰鬥中保證是血光飛濺。
那人看著似麵帶歉意的安樂,默默的握緊了拳頭。
“陛下有令,未得許可安姑娘不得離開宮中半步。”
“帶著兵器是宮中大忌,卑職等不敢逾越,還請安姑娘移步太液池沐浴更衣。”
那人說著心中忍不住嘀咕,陛下怎麼能讓安姑娘去連皇後都不能進入的太液池?
安樂今日穿的是黑白交錯大開大合的廣袖衣袍,一旁的侍衛們都很懷疑這位被陛下看中的安相之女手中是否還有兵器。
安樂看著所有人探究的目光,聳了聳肩。將手中的匕首交給距離自己最近的侍衛,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們這是她手裏最後一個匕首了。至於其他武器?安樂咬了咬嘴角,誰知道呢?
那人輕車熟路的帶著安樂到了太液池,安樂看著對方還沒有包紮的傷口,摸出一個瓶子來。
“祛疤的。你忽然在我身後出現,我給你一刀是我過分了。暗衛身上有療傷的藥,卻一定沒有這個。”
那人再一次握住了拳頭。“你怎麼知道?”
怎麼知道我的身份?怎麼知道我身上沒有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