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君白禮貌的笑了。
白樺對著這兩個人扯了扯嘴角,一個是不怎麼合拍的小孩子,一個是連笑都是虛偽的。
“你們兩個人真是無趣。”白樺悶了一口酒,對著兩個人擠眉弄眼了一陣。兩個人被白樺的逗趣轉移的視線都往白樺眼睛瞟的地方看去。
“今日的酒三位可還喜歡?”桃夭笑嘻嘻的抱著一個箱子從隔間走了出來。
“安樂呢?”白樺往桃夭身後看了看沒看到人。
“我家那位少爺惹事了,小姐去關照一下。喏,這是小姐讓我給你們的賀禮。說是本想親自祝賀三位,可瑣事纏身,還望三位勿怪。”
桃夭把箱子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打開,取出三個木盒。木盒扁長,上麵分別繪著蘭竹菊三個花樣。
“小姐說蘭花高雅適合關公子。還說公子出自山南,想問問近些年可有山南墨氏的風聲。家中長輩那裏得了一套東西想請山南墨氏品鑒。”
關君白被桃夭的話挑起了興致,打開自己那個盒子,裏麵是一幅畫。畫上一角是一堆亂石,有一株蘭花孑然獨立,花苞開了一半。遠處是高山流水一派生機。
“青竹堅韌,生機勃勃適合蕭公子。小姐說您是個英才。”
蕭何也打開盒子看裏麵的畫,遠山薄霧,竹筍冒出尖尖角。
“菊花耐寒,經受得住打擊非白公子莫屬。小姐拖我給您帶個話:‘白樺你小子要倒大黴了。’”
白樺卻沒心情看什麼賀禮,安樂一句話把他嚇了一跳,他最近沒少惹事,能讓安樂說倒大黴的事情一定是個大事了。
蕭何倒是樂得看白樺神不守舍的,打開白樺的盒子,也是一幅畫,畫的卻是沒開花也沒花苞的一株菊花。水墨畫沒什麼多餘的顏色,隻有黑墨白紙,墨跡層層鋪展,濃淡不同就是一幅畫,其中似可含日月星辰,萬物生長。
關君白順勢瞟了一眼,他三人的畫都是沒有落款和印章的。從風格上來看,大概是一個人畫的。
“改日我會去你家府上拜訪的。”關君白收了盒子。“墨氏一族倒是自百年前銷聲匿跡,再也沒什麼消息了。”
“我會轉告小姐的。不過我家小姐說您還是在家養病的好,要不然滿城的貴女命婦都要疏遠她了。”桃夭站直了身子,學著安樂慢條斯理的說著。
“好。”關君白深棕色的眸子劃過一絲笑意,笑達眼底。桃夭正要告辭,白樺攔著她不讓走。“別呀,桃夭。你先給我說說,我是犯什麼事情了?”
白樺心亂如麻,仔細想了想最近幹過的事情,也沒什麼太過分的,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那我就不知道了。”桃夭扯開被白樺拉著的衣角,三步兩步出了包廂。
“白兄你不去追?說不定發生了什麼大事。”關君白自斟自酌,看著酒杯裏的液體,他總覺得那個叫桃夭的婢女形色匆匆了些。
“這安姐姐是怎麼回事?平時不怎麼動彈倒也罷了,今天請我們還有事來不了。是不是真的出什麼大事了?”
蕭何和白樺有點看不對眼。可拜他那不靠譜的爹所賜,打小他就在安府晃悠,他和常人不同,小時候的事情是記得一清二楚,久而久之也將安樂他們當自己人了。
“要不咱們去看看?”白樺提議道,雖然放著好酒好菜不享受是缺心眼,可他現在眼皮直跳總覺得要出事。
“那就去看看。”關君白搖了搖扇子率先站起身。
三個人剛走了兩步卻恍然見到星移鬥轉,眼前的景象變了樣子。
“這是幻境?”蕭何抱著自己的盒子,左右看了看覺得眼前的景色分外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