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12月24日,西方世界的平安夜。對遠東的不凍港海參崴來說,隻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日子,至少在常人看來是這樣。他們要等到次年的1月6日,才會開始慶祝節日。
零下28攝氏度的徹骨寒冷,是五年來最冷的一個寒冬,人們無論穿多少衣服在身上,都顯得特別單薄。接連數日的暴風雪終於停了,也許是上帝的眷顧,今天是一個月來,海參崴天氣最好的一天。
暴風雪過後的天空清澈蔚藍,萬裏晴空飄蕩著幾朵稀疏的白雲,太陽緩緩越過山頭,陽光照射在波濤洶湧的日本海上,蕩漾起一道道璀璨的金色餘輝。凜冽的寒風吹過白雪皚皚的鬆林,陽光為其披上的金色鎧甲,卻無法幫它們抵禦冬日的寒冷。
在陰暗叢林深處,集聚了一大批真槍實彈的警察,他們的臉上表情嚴肅,每個人都戰戰兢兢。沒人說得清,他們是因為冬日的嚴寒,還是因為事態的嚴重,一個個情不自禁的嘖嘖發抖。此時鬆樹林中已有超過五十名警察,還有更多的人在不斷趕來。
“別動!站遠一點。”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警官,裹著厚厚的軍衣,頭上帶著毛絨絨的綠色軍帽,嘴裏不斷冒出熱騰騰的白煙,對手下人嗬斥道。
他轉過身,對身後的年輕男子說道:“這一次請你們來,是希望你們也了解一下,我們認為這不是單純的凶殺事件。”
站在中年警官身後的年輕男子,身材高大,體格壯碩,他不是那種笨拙的大塊頭,一路走來他動作十分敏捷。年輕男子相貌非常俊美,算得上是一表人才的美男子。他氣宇軒昂的站在中年警官身後,更像是中年警官的上司。
他看上去很年輕,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他身上隻穿了薄薄的襯衫和風衣,毫不畏懼嚴冬的殘酷,如此體魄,讓周圍的警察,肅然起敬,無不瞠目結舌。
年輕男子名叫弗蘭基米爾·伊萬諾維奇·布林。他是秘密警察,為克格勃服務。他的工作就是維護社會穩定,抓捕可能有罪的人。
朝鮮戰爭時期,他進行基礎設施破壞,執行暗殺任務,成為秘密警察還不到一年,就屢建奇功,連升三級,每個人都稱讚他的能耐,就連莫斯科的克格勃總局,也注意到了他的與眾不同之處。
“你們認為這不是人類幹的?會是某種機甲或野生動物嗎?”弗蘭基米爾走到一具凍結的屍體麵前俯下身子問道。
“沒有金屬切割的痕跡,所以我們認為不是人類,更不是機甲。整個興安嶺區域,也沒有能造成如此咬痕的野生動物。”中年警官用手揉搓著他凍僵的高鼻梁說道。
弗蘭基米爾表情怪異的,看了看腳下的六具屍體。這些屍體身上都有多處咬痕,形狀同人類的咬痕大小相似,傷口上的鮮血,早已被凍結成冰,一具具慘白的凍屍,看上去十分可怕。
“這些傷口,看上去像是人類的咬痕,這裏一共有多少死屍?”
“一共有六十七具屍體,屍體的排列很整齊。這些傷口看上去,確實像人類的咬痕,但是我們人類沒有這麼強的咬合力,根本無法製造出如此嚴重的傷口,而且從留下的牙印來看,牙齒的銳利程度,不亞於俄羅斯狼,與我們人類的牙齒有著天壤之別。”
“俄羅斯狼的咬痕應該比這要大得多,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弗蘭基米爾緊皺眉頭。
“除此之外,這裏的六十七具屍體,全都沒有肝髒,他們的肝髒很可能被吃掉了,那些家夥可能隻喜歡肝髒。”
“沒有肝髒,會不會與販賣器官的黑市醫療商有關?”
“這不大可能,如果真是他們拿走了肝髒,那麼心、肺、腎等等,我想他們也絕對不會留下。”
“肝髒?這讓人想到頭狼的獵食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