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慶的悍馬,白玉雪又大呼小叫:“老公啊,這輛車很man,最適合你了。難道你是從南都市開車過來的嗎?”
高慶不置可否,問道:“你們想吃什麼?”
白玉雪雖然瘋癲,但此刻心思細膩,說道:“薛嬌,你說吃什麼我們就去吃什麼,不用給我老公省錢。”
薛嬌臉上一紅,在她的生活裏,一盤炒肉絲都是改善生活了,她能有什麼要求?甚至進一次金拱門,對她來說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她也暢想過,等有一天掙錢了,一定要吃海鮮、吃大餐,彌補自己的味蕾和腸胃。
薛嬌的父親是個酒鬼,賭鬼,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被他拿去賣了。薛嬌的母親身體不好,多瘦弱的一個女人,卻在工地上搬磚。薛嬌的學費,就是她母親一點一點從工地上搬磚搬回來的。
所以薛嬌除了上學之外,其他時間都在打工,補貼家用。
但母女倆的噩夢,就是那酒鬼賭鬼男人,經常回家問老婆和女兒要錢,稍不合心意就拳打腳踢。
母女倆日子過的淒涼,卻無力反抗家庭暴力。兩個弱女子掙的錢,如果不是薛嬌的母親藏一部分起來,連薛嬌的學費都沒處去弄。
除此之外的錢,基本都被那個男人搶走揮霍一空。所以薛嬌吃不好,更別說買好衣服了。
在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悲劇,是因為母女倆性格軟弱的原因。而這些事情報警多了,警察歸於家庭糾紛,都不願意插手。
見薛嬌低頭不語,白玉雪說道:“老公,我們去老革命川菜館吧。”
川菜味道適合口味長期清淡的人嚐鮮,可以說美不勝收。再說高慶也是川南省人,所以白玉雪這個選擇,可以一舉兩得。當然,主要是照顧薛嬌。
至於西餐和海鮮大餐或者是山珍海味,白玉雪覺得高慶可能不喜,而且薛嬌也需要慢慢過渡。而吃川菜,就隨意一些,沒那麼多講究。
高慶詫異地看了看白玉雪,沒想到這小妞心思還挺細膩,挺會照顧人。
老革命川菜館,高慶當然知道在哪裏。但他在東海大學上學四年,隻去過一次。那時候的他,也可以說是能省則省,能不花錢的地方就不花錢。
而他唯一一次去老革命川菜館,是跟吳紅梅吃分手飯。
這些事情早已經對高慶造不成困擾,所以白玉雪的提議高慶是讚成的。
但是薛嬌卻訥訥地說道:“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吃點吧。”她是擔心第一次去吃飯就花很多錢,心裏過意不去。也許這頓飯吃的錢,能讓她打一個月的工,興許還不夠。
“行啦,薛嬌,你現在是我老公的員工,以後在東海大學,姐罩著你。誰敢在你麵前嘚瑟,我來收拾他。”
白玉雪豪氣幹雲,拍著頗具規模的胸脯說道。
當然,對於白玉雪來說,她有這樣的底氣。罩一個人嘛,小意思啦。因為她知道,雖然那些人不露麵,但是總有一些白家的高手,在暗中保護著她。
高慶皺著眉頭,說道:“雪兒,在人前你叫老公可以,但是我們私下裏不能亂叫,成什麼話?”
白玉雪嘻嘻一笑:“啊,叫習慣了,改不過來。”
薛嬌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老板不是白玫瑰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