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寶躺在床上,一手握著那條項鏈,眼神直盯著它發呆,不知不覺心裏又回響起了那個女人對自己說過的一番話,雖然理智竭盡可能的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那一切離奇怪異的景象又如何解釋?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於是就按照那個女人說的,把兩條項鏈漸漸靠攏了一起,想要驗證一下,是否會真的消失,可正當快到見證奇跡的那一刻時,電話突然響了,是薛子鳴發來的一條短信,內容如下:
“寶兒,我已安全到家,感謝你之前對我的一番照料,此刻身體也基本恢複,隻是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不過並無大礙,望勿擔心。這事兒說來都怨我,粗心大意才導致了這樣的禍事,幸而婷婷被平安尋回,要不我就真成了一個不可饒恕的罪人了,希望寶兒你能夠接受我的悔過,原諒我一回,不求你能夠對我有多大改觀,隻求能夠回到當初相遇的那種感覺就好。如此,我薛子鳴將淚流滿麵,跪地叩頭,感恩不盡!”
“切!”黃寶頓時翻個白眼,嘴角輕蔑的一哼,心想,什麼淚流、跪地的,誰看的見?這麼假的話,真是弱爆了。
其實在她心裏早已原諒了他,隻是女孩子特有的那種極致的羞澀之心還讓她保留了嘴上的固執,口是心非、心口不一,這些都源自於那兒。倘若一份愛是真誠的,那麼便不需要什麼原諒和理解,隻需一個熱烈的擁抱和一個深深的吻,所有的一切磕絆都將瞬間溶化,愛即是這樣的野蠻和不需任何道理!
黃寶並無回信,刻意將他晾著,以示懲戒,不為他的過錯,隻為他這虛妄的語言太過脫離誠意,愛的語言不需華麗的詞藻來裝飾,隻需道出心中的真誠,便是最完美無缺的對白。
接著她又拿起了那條項鏈,繼續了之前的測驗,哪知剛要見證奇跡時,那鬼又來電了,內容如下:
“怎麼了寶兒,你不原諒我麼?拜托了,求求你了,要不我是真心無法安然入眠了,你願看著我這樣徹夜輾轉,傷心糾結嗎?我的女神啊,你就發發善心,可憐可憐我吧!”
“切!”黃寶再次輕蔑一哼,心想,裝可憐?誰不會?看看這話兒,大得都快裝下整個太陽係了,根本沒有切到點子上,這樣都能得到原諒的話,那我不成了傻子了麼?
黃寶還是不理,但內心卻無比享受他這拚命求饒的過程,那感覺真心比被人拍馬還要爽1億倍!
說實在的,黃寶這樣確實有些過分了,她是爽了,可別人還在忍受內心的煎熬呢,愛這東西說來也奇怪,有時看著對方為自己痛苦,內心不但不同情,反而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有些喪心病狂的戀人甚至還會再去殘忍的撒上一把鹽,這樣就徹底爽爆了。
這舉措其實不難解釋,歸根到底,可以將它解釋為一種愛的掠奪,即傷害對方來滿足自己,自古掠奪都是這樣的野蠻和殘忍,愛也一樣。不過這樣的行為是有危害的,你略奪了對方一回,日後必然也會獲得對方報複式的掠奪,那時受傷的可就是你了。
不甘心的你下回便會加倍的奉還回去,而對方又將加倍的奉還回來,如此便會形成了惡性循環,而且籌碼越來越大,最終將會大到愛情無法承受的地步,那時就要麼你死要麼我亡了,當然這不是真的死和亡,而是人內心的一個承受底線,一旦越過了它,你將再也不是你了。
酗酒、發瘋、自殘、哀嚎、報複、甚至情殺等等……
這些病發症早已淪為我們身邊的常態了,當愛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人性也將陷入一條死胡同,這時若能有一方做出犧牲,獨自吞下苦果,不再妄圖報複,那麼便能雨過天晴,從歸美好,不過,能有此胸懷的極少。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化解,即是像黃寶這樣,見好就收,在接到一條又一條的訴苦加哀求後,黃寶最終還是回了一句:“別鬧,快睡!”
哄孩子是黃寶之所長也,把男人當孩子一樣哄亦是她之所長也!人人心中都有一顆長不大的孩子心,想要征服男人,就得哄。都說女人要哄,殊不知男人更要哄,哄得越烈越好,最好把他當嬰兒一樣來哄,哄得他心甘情願當個小寶寶撲在你的懷裏最好,那時你就徹底贏了!
不知聊到什麼時候,黃寶完全忘了項鏈的事,糊裏糊塗便進入了夢鄉……
“小寶寶,快起床,太陽公公要曬屁股拉!”感覺隻一閉眼的工夫,天就亮了,而婷婷這個會跑的鬧鍾又來鬧了,黃寶繃了繃眼睛,趕緊把頭躲進了被窩裏。
突然婷婷發現了床頭的項鏈,而且跟黃寶的一模一樣,於是就偷偷的戴在了脖子上,還得意說:“耶!我戴了跟小寶寶一樣的情侶項鏈,以後我們就是情侶嘍!”
黃寶趕緊探出頭來,無奈的衝她笑了笑,想必她根本不理解情侶的意思吧,貌似在她眼裏但凡長相一至的東西,都是情侶係的吧,小孩子就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