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費蘭德叫苦連天之時,吱嘎一聲,破舊的木屋門板被推掉了,從樹屋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那腦袋一伸出來,就開始抱怨道:“搞毛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恩?”
史泰龍揉著眼睛,看著小斯擒獲的德魯伊,猛的驚呼一聲,“啊!老頭子外邊打起來了,快來圍觀啊!”
費蘭德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他倒是想和這群來曆不明的混蛋大幹一場,可是自己年歲已高,那個力不從心啊!
“太子爺!”一名布爾鐵匠屁顛屁顛的跑上蔓藤小徑,踩得那蔓藤吱嘎吱嘎作響,那顆古樹也輕微的晃動起來。著實讓費蘭德擔心一把,要是那蔓藤不小心斷裂了,把這位祖宗摔下來,對方遷怒自己,我的那個天啊,可千萬別斷啊!
就在費蘭德提心吊膽之際,那布爾蹲下在那小孩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小屁孩揮揮手,說出一句差點沒人費蘭德羞憤欲死的話,“傻愣著幹什麼,拖遠點幹爆他菊花啊,吵得小爺清淨!”
“我和你們……”費蘭德漲紅了臉,如果這群大漢真把自己拖下去,然後很客氣的伺候自己的老屁股,簡直比殺了自己還難受!當然,費蘭德這句隻是說到一半便猛地停住,門口懶洋洋的走了他的救世主,偉大而及時的神使大人。
“神使啊,誤會啊,誤會,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人啊!”費蘭德頓時急出兩行熱淚。
胡力冷哼一聲,對著哈迪斯擺擺手,哈迪斯頓時收起了細劍。自打進階聖階之後,小斯的審美觀明顯發生了變化,那條扁擔自然無法匹配這個英俊美男子的身份,於是他學著爵少,以騎士戒條嚴格自律。不過僅僅限於心裏,若是真要動起手來,還是像往常一樣,輪著細劍就是一通猛拍。
抱起寶貝兒子,老胡慢悠悠的走下樹屋,戲謔的看著費蘭德,“族長似乎很忙啊?早知道我該親自去拜訪才對嘛!”
由於考慮到神使需要清雅的環境,這件“寢宮”自然選擇偏僻的角落,而原本看守雜貨間的護衛也因為害怕“打擾”神使清修而被遣退,所以當猛禽德魯伊發現營地傳入不速之客,潛回聚集人手風風火火趕過來時,正巧碰見族長和神使大人被一群惡漢包圍在中間。
弗朗西斯雖然不待見胡力,恨不得這個冒牌神使被這群惡漢砸死,不過族長也身臨險境,他也隻能放下心中的芥蒂,暴喝一聲,“大膽狂徒,竟然私闖德魯伊營地,快快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們刀劍無眼!”
隨著弗朗西斯的暴喝,數十名德魯伊戰士緩緩移動腳步,曾合圍之勢把眾人包圍起來,一張張鹿筋彎弓上搭著鋒利的木箭。同時聲聲鶴唳響起,幾頭紅爪白毛的野鶴盤旋半空之中。
弗朗西斯很有信心,隻要自己一聲令下,那麼絕對可以盡數殲滅敵人。不過考慮到可能誤傷族長,所以他不敢貿然行動,他一方麵給對方施加心裏壓力,一方麵等待幾位長老過來。
胡力嘲諷的努努嘴,費蘭德尷尬的扭過身,還還來得及喝退族人,就聽見嘭嘭幾聲巨響,隨後便是重物從高空墜落撞擊地麵的悶響聲。
費蘭德尋著聲音看去,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原來他弩嘴是發動進攻的暗號,而自己自作聰明的以為是讓自己喝退族人。費蘭德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混蛋。
當然想咬死胡力的不僅僅是費蘭德,弗朗西斯也沒想到對方在深陷重圍之際還敢率先發動攻擊,而且還是如此雷霆之勢。看著漫天飄落的鶴毛,又看著紮在地上痛哭哀嚎的同族,最後弗朗西斯的目光停留在那些手持黝黑手筒的布爾大漢,整個人都驚呆了。
布爾鐵匠齊刷刷的翻轉手筒,又整齊一致的在冒著黑煙的筒口裝模作樣的吹了幾口,便把筒口對準了人群,虛點一下。
老胡也嚇了一跳,其實他的本意還是讓費蘭德喝退族人,誰知道自家打手卻來了這麼一出,不過似乎效果不錯。老胡讚賞的看著布爾鐵匠,裂開了大嘴。
這時,史泰龍突然逃出一根薄荷葉包裹成的手指粗雪茄,扔進胡力嘴裏,猛的打了一個響指。就見一道火光劃過半空,準確的落在胡力的雪茄頭上,碰的爆出一團火焰。
匆忙趕到的首席大長老看著那火光,心中不由得暗讚一聲漂亮,可是想到雙方的立場,立刻眉頭皺成了一座山。他是玩火的法職者,自然知道如此精準的火控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單單這一手,沒有八級實力的法職者是斷然使不出的。
胡力狠狠的吸了一口,清涼的薄荷味雖然有些女式香煙的味道,不過地道的烏拉穀煙草還是很香醇火辣的。陶醉的享受著雪茄,老胡似笑非笑的看著聚集而來的德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