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痛苦的事情總讓我碰上!”
怨婦一般的嘟囔著,法獁來到六名女子身前,看了一眼眼眶中流轉水霧的艾瑟爾,心中略微掙紮了一番,卻歉意的一笑,目光轉向那名短發女子,張開了手臂撲了過去。
“啊……是琳娜小妞啊,真是太巧了,你的甜心小夫婿來了……”
“日你大爺!”
老胡肺都氣炸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敢在他麵前公然挑釁自己老婆的混蛋,而且這個浪子和艾瑟爾飛完眼,又把目標對準了琳娜,而且還準備來些自己無法容忍的親密接觸。
一隻大腳準確無比的貼在法獁的臉旁,隻差零點幾毫米,就可以讓這個色膽包天的煞筆變成豬頭,甚至是一具屍體。
不過這一腳老胡無論如何也無法踏出,因為就在同時,耳邊響起了艾瑟爾那欣喜若狂的呼喚聲。
“艾德華,你個混小子,”
淚水打濕了艾瑟爾的臉皮,如寒冰一般的麵孔頓時猶如春風拂過一般,露出甜美的笑容,因過於激動而顯得嫣紅的雙頰更加彰顯出成熟女人的嫵媚之色,似乎還有一些難以言說的母性光環。
艾德華這三個字就想一個大禁咒,當場就把老胡給砸暈了。
被稱為艾德華的男子痛苦的移動著臉頰,躲開那凝固的大腳後,伸手在那光頭上拍了拍,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姐夫你總是這麼急躁,該死啊,那是我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亂搞呢,不過沒關係啊,我也不喜歡呢……”
“啊!是姐姐啊……”法獁又換上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感受被懷裏女子勒的險些斷掉的脖子,他臉色又浮現出痛苦糾結的表情。
傻眼的不知老胡一個,梅米特和巴蒂爾本打算立刻動手,卻被突發的事故嚇了一跳,剛剛張開準備發出進攻命令的嘴,就那麼停了下來,猶如立直的雞蛋一般。
“今年的戰場真的太詭異了!”巴蒂爾扭著脖子看向上方的樹木,“詭異的讓我想自殺……”
梅米特深有同感的點著頭,“四大傭兵今天要徹底洗牌了,巴蒂爾,你之前沒得罪過這兩姐弟吧?”
巴蒂爾臉色一僵,“怎麼可能沒得罪過?狗日的……”
“狗日的……退票啊……”
“搞你妹啊,縮水也就罷了,現在竟然給老子一個大黑幕,來個本卷完,是毛意思啊……”
“砸啊……”
中心廣場的人群在暴動起來,各位看客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雖然縮水讓他們無法看到那勾心鬥角的相互捕殺,或是仇敵之間的搏鬥,要麼無法讓他們感受到那暴雨來臨前的緊張氣氛,可是有總決賽也是好的啊。
畢竟那般血腥的場麵還是能讓這些窮凶極惡之人,感受到殘酷的畫麵,勾起他們心底最陰暗的殺戮欲.望,可是竟然在一天一夜之間出了主旗,來了完結告示,實在太坑人了吧。
鼻青臉腫的巴蒂爾端坐在沙巴克王座上,顯得有些難以置信,而他身邊的梅米特就更是目光陰毒。
傷亡數字報到兩位傭兵大佬的耳中時,兩位各有心事的大佬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殺伐損傷七千三百人,鐵血戰亡九千六百人,前十傭兵團幾乎全軍覆沒,至於邊緣傭兵至少百餘團隊徹底覆滅……”
巴蒂爾聽著這些彙報,腦海中不由得想起那個惡魔般的聲音。
“你們去殺戮啊,誰殺的多就是沙巴克的城主,還等著什麼呢?難道要我姐夫請你們吃點早餐……”
依稀間,法獁,或者稱為艾德華更加確切,那個瘋子就在那燦爛的陽光下,搖動著金龍主旗,猶如魔鬼一般誘惑著驚愕中的兩名傭兵團長。
隨後殺戮正式開始。為了配合沉重的殺戮氣氛,老胡再次來了個人工降雨,黑雲籠罩下,血流成河……
沙巴克不乏暴徒,雖然戰場上傭兵勢力損失慘重,但是不久之後,就又會湧出新的傭兵組織,而在下一次戰場開啟之前,他們需要做的就是不斷吸納一個個儈子手進入自己的組織。
當然沒有人知道,寶座上的巴蒂爾在交給某個組織無數保護費之後,還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當然,他手下的那些高端力量也沒逃過這個厄運。
中心廣場上的暴動很快被平息下去,新的城主上任第一天,就頒布了更加沉重的稅賦,這讓刀口舐血的暴徒們感受到了沉重的生活負擔。隨之而來的便是傭兵工會忙碌的印刷入團申請書,和不斷飛漲的物價。
擠著青春痘的女子打著哈欠,機械的收錢,然後拋出厚厚的表格,她嘴裏不滿的抱怨聲從早上一直持續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