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個月來,每一次顧均越做錯了事情,隻要被唐徵明知道了,他就會把顧均越當做手下的兵來整。
其實,也就是為了找借口讓顧均越運動運動,增強他的體質。
因為顧均越這小家夥,太不愛運動了,每次吃過飯,就往房間裏鑽,任顧安然怎麼拽他下樓,他都能找出理由來不下去。
他們所在的這操場,是小區裏最大的運動場,一圈有四百米,顧均越一聽,就垮了臉,開始討價還價。“媽媽,跑半圈吧?爹地每次都是讓我跑半圈的。”
“那就跑半圈,”顧安然扭頭吩咐徐丹。“徐姐,你看著他!”
徐丹領著顧均越來到跑到處,離得顧安然他們幾個有點遠了,顧均越悄聲對徐丹說。“幹媽,我們的賭不能不算的哦。”
徐丹說,“放心吧,一定算。”她倒不是想贏顧均越的錢,她就是希望南放能將唐徵明打成豬頭臉!
誰讓唐徵明拋棄了安然,還整出母親要自殺這麼個理直氣壯地理由來。
東方漸離還沒走,他在遠處,看著這操場裏的熱鬧,眉頭緊緊地擰起,看來,當年他的懷疑,也並不是空穴來風,看看南放今天的表現!
東方漸離想,也許,南放和他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對小米始終都是放不下的,隻不過當年的小米,隻當南放是朋友,但今天呢,今天的小米還僅僅隻當南放是朋友嗎?
操場上,兩個男人的對決,漸漸分出勝負。
南放終於不支,被唐徵明一記重拳,打中了腹部,他痛得,頓時彎下了腰身,顧安然一看,緊張地問。“南放,你沒事吧?”
有顧安然的問候,南放瞬時覺得,這一拳沒有白挨,皺眉對顧安然笑了笑。“我沒事。”
顧安然的緊張,南放的笑,看在唐徵明的眼裏,很是刺目,原本不想再打的他對南放招招手。“沒事是吧?沒事就起來!我們再打!”
南放聽到唐徵明滿是蔑視的話語,他也就顧不得痛了,深吸一口氣,突然站起,突然向唐徵明發起攻擊。
唐徵明堪堪躲過南放襲向他麵門的拳頭,反向抬頭,就擊打在南放的肩膀上,這一次,他用了很大的力。南放站立不穩,蹬蹬蹬連連後退之後,到底沒消掉唐徵明的那股狠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壓得尾椎骨都要碎了,鑽心的疼!
南放就想,麻煩了,這地東方,肯定是骨折了!
南放臉上的痛苦之色,嚇得顧安然半死,連忙奔到南放跟前,攙扶南放起來。“南放你怎麼樣?”
南放苦笑,“唉,本來想替你出氣的,沒想到不是別人的對手!”說到這裏,因為站起來牽動了尾巴骨的神經,南放痛得,眉頭又皺了起來。
顧安然看他皺眉,就問。“摔哪兒了?哪裏痛啊?”
“我想,我的尾椎骨可能裂了。”
顧安然一聽,轉頭就痛罵神色陰鬱站在旁邊的唐徵明。“唐徵明你怎麼回事啊?下手都沒個輕重的?!”
今天早上還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小丫頭,現在竟然這樣入戲?!當著他攙扶別的男人,庇護別的男人,這都罷了,她還為了別的男人訓斥他,真當他是前夫啊?!
如果不是因為這裏是操場,人很多!唐徵明絕對會立馬拽了顧安然,將顧安然扛回家扔床上,壓她身上,看她那種時候,還會不會對他橫眉冷對!
硬生生地將諸多的不滿強壓進胸腔,唐徵明咬牙說。“顧安然,你看清楚,是他先挑釁我,他要打我便奉陪,”稍稍偏了偏頭,他對南放說。“南放,你要是爺們,輸了就別做出這種輸不起的樣子!”
唐徵明竟然質疑他是不是爺們!南放暴怒。“你說誰輸不起?!”
唐徵明的目光射向顧安然攙扶著南放的雙臂,隨即上移,再一次盯著南放。“就說你!”
“你!”南放一用力,推開攙扶著他的顧安然。“好,我們再打!”
唐徵明說。“我奉陪!”
顧安然這次是真急了,插在倆男人中間,麵對唐徵明,怒目而視。“唐徵明你要敢趁人之危,我就瞧不起你!”
他這就成了趁人之危了?那南放呢?南放就不是趁人之危了?趁他和小丫頭離婚,立刻就來向小丫頭獻殷勤了!可這話私下裏質問小丫頭可以,現在這麼多人,他一個字都不能說!鐵青著臉,看顧安然和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