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玨看了一眼唐徵明,轉頭對唐母就紅了眼睛。“媽媽,我也不知道,我包裏怎麼會有蟑螂的。”
唐徵明就說。“是我放的。”
顧均越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爹地會為他背黑鍋。
唐母氣得臉都綠了。“徵明,你都多大了,你還搞這樣的惡作劇?!”
“你讓她回家不就沒事了?”唐徵明說著轉頭,看向鄔玨,眼裏的警告意味,十分濃重。
想到唐徵明說的,不想再受罪的話,鄔玨心裏直突突,她再也不想呆在病房裏了,衣服都沒要,也不敢要,跺跺腳哭著奔出病房,任唐母在後麵喊,“玨丫頭,玨丫頭,”她都懶得理會。
看鄔玨就這樣走了,唐母氣得回頭罵唐徵明。“徵明你這個家夥!玨丫頭好心好意地過來陪我,你這樣氣走人家,看不得有人陪我是不是?!就想讓我孤家寡人地躺在醫院裏是不是?!……”
鄔玨已經走了,唐徵明也懶得跟母親頂牛,隻笑眯眯地,安靜地聽著唐母發脾氣,不置一詞。
那副油鹽不進的憊賴樣,令唐母沒一點辦法。
危機解除!
顧均越笑眯眯地,看著唐母還在生氣,還在罵爹地,他乖巧地從他自己的被窩裏鑽出來,鑽到唐母的床上,小手摸著唐母的背。“奶奶別生氣了,你怎麼會是孤家寡人呢,你不是還有我和爹地陪著你嗎?”
唐母瞬時就發不出脾氣了。
唐徵明更加地樂,這一回,不是嬉皮笑臉了,是真樂。
第二天,唐母出院了。
唐徵明和顧均越也跟著回去了軍區大院,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唐徵明就問,“兒子,你那兩瓶子蟑螂什麼時候抓的?”他可不認為,兒子進了一趟房間,就能抓了兩瓶子蟑螂出來,要那樣,兒子那小屋還能住人嗎?都住蟑螂了。
顧均越就笑。“不是我抓的,是丫丫存放在我這兒的。”
唐徵明問了一個和顧安然一樣的問題。“丫丫是誰?”
“爹地,你怎麼和媽媽一樣健忘啊?丫丫就是那個你上次在幼兒園打架,追著你要學飛的女同學。”
唐徵明就想左了。“你媽媽昨天晚上也知道你帶了蟑螂來?”
這對話,沒辦法進行了,顧均越翻了翻白眼。“蟑螂的事,我沒跟媽媽說。”
唐徵明點了點頭。“丫丫一個女同學,她不怕蟑螂嗎?”
顧均越說。“她才不怕,她每天都要從瓶子裏抓幾個蟑螂出去嚇唬他們班上的同學。”
唐父留唐徵明和顧均越在軍區大院吃飯,顧均越留下了,但唐徵明因為中午劉濤要過去公寓那邊吃飯相親,所以沒留。
唐徵明回公寓的路上,接到了劉濤的電話,劉濤說:“隊長我快到了。”
唐徵明說。“你在樓下等著我,我還在沒到。”
半個小時之後,剛剛下車的唐徵明,看到劉濤就一拳,劉濤其實早就防備著隊長打他了,所以很靈巧地躲過了唐徵明這一擊。
唐徵明就說。“我們去那邊的健身場!”
劉濤不想去。“隊長,我今天是來相親的!”
“相親也得先挨了打再去!”說完扔下劉濤,率先去了健身場地。
劉濤沒辦法,隻能乖乖地跟著,誰讓他是唐徵明的兵呢?!不過他的嘴裏可沒停著,一個勁兒地為他自己辯解。“隊長,我真不想說的,可架不住司令要開除我啊,他威脅我說不說的話,就不讓我在特種部隊混了,不對,是不讓我在部隊裏混了,你也知道的,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你手底下當兵了……”
在劉濤的喋喋不休中,他和唐徵明到了地東方。
“行了,就這兒吧!”唐徵明停下腳步,倏然轉身,拳腳並用,朝劉濤招呼過去,劉濤左閃右避,偶爾也回擊兩下,這樣沒過久,就被唐徵明一掌擊中了肩頭,忍不住哎呦了一聲,唐徵明另一掌又過來了,這回直奔麵門。
劉濤一手架住。“隊長,我還要相親,留點麵子,別打臉啊!”
聽劉濤這樣說,唐徵明還就真的沒有再朝他的臉上招呼,不過劉濤的左肩右肩,還有腹部,都結結實實地挨了好幾拳頭。
打得差不多了,唐徵明對哎呦哎呦叫喚的劉濤說。“今天先饒了你,等回了基地我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