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之前說的話,怕軍區大院的人笑話,哼,他唐哲喜,一輩子怕過誰笑話了?!他隻是覺得不值得,替昏了頭的兒子不值得!

唐父果然是知道了!可是,唐父怎麼會知道呢?這麼機密的事情。“爸爸,請你尊重一點,安然她不是……妓女!”

“不是?”唐父忍不住咆哮。“她親口告訴我的,你還要替她辯解?”

這個小丫頭!這種事怎麼能告訴別人呢?這樣不是太被動了嗎?!愣了愣,唐徵明說。“那她也是被迫的,而且,我說過,她救過我!”

“救過你?”唐父冷笑。“你嫖了她,將她帶離了那條淫船,說起來,是你救過她吧?!”

上次問親子鑒定的事情,最後唐父總算了解到,親子鑒定的材料,都是劉濤送檢的,最開始,他沒想找劉濤了解情況,他隻想著,找唐徵明問清楚這事。

所以,昨天唐父第一時間得知唐徵明他們完成任務之後,就打了唐徵明的電話,可是唐徵明的電話關機,人也找不到,說是一個人走了。

沒辦法,唐父隻好先找劉濤,心裏憋的事情,他隻想盡快弄清楚啊!

劉濤接到唐父的電話,還挺詫異。“首長好!”

唐父套了套近乎。“別叫我首長,叫我唐伯伯吧。”

劉濤就放鬆了一點。“唐伯伯你找我什麼事?”

唐父就說。“我就想問問你,唐徵明和顧安然,是怎麼認識的?”

唐父竟然問這事?劉濤就奇怪,唐父怎麼會問這事?但這事不能說啊!

劉濤沉默了,唐徵明和顧安然怎麼認識的,他是少數知情的幾個人,也可以說,是唯一知情的,因為其他人都不知道,顧安然其實就是那天,唐徵明在淫船上碰到的,睡過的那個女人。

劉濤有時候還會想,顧安然會整容,或許,就是怕人知道她有過那段經曆吧?現在,唐父問起來,他自然不會說,但也不想撒謊。

唐父看他沉默,就說。“徵明和顧安然是在徵明嫖娼的時候認識的吧?顧安然是妓女對吧?她自己跟我說的!”

劉濤一聽,唐父都知道了?還是嫂子親自說的?!這有點難以想象啊!震驚中的劉濤依舊沉默。

唐父半天聽不到劉濤說話,就來脾氣了。“劉濤,我知道你對你們隊長忠心,但別忘記了,我有權利將你調離特種部隊!”

劉濤最喜歡在特種部隊呆著了,最喜歡親手製服那些社會的敗類和毒瘤,每每做這些事,他就覺得自己也變得神聖高大起來,覺得自己是這個國家的守護神,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唐父的話,等於點中了劉濤的死穴。“唐伯伯,別這樣啊!”

“你不想退役的話,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再問一遍。“顧安然做過妓女吧?”

那就說吧,反正唐父都已經知道了,劉濤隻好回答,“是,”隨後他補充。“不過她是被綁架的,做這個的第一次,就碰上了我們隊長,那個時候,正趕上我們隊長化了妝出任務,後來我們隊長看她可憐,就把她給救了,再後來,他們就分手了。”

“分手了?你是說,他們那次之後,就沒有在一起?”這和唐徵明當初說得,有點一致,當然除了救人的那節。

“是這樣的,他們是前幾個月因為一場車禍才重逢的,隊長當時並沒有認出顧安然來,因為她整容了,隊長隻是看著均越長得很像他,就起了疑心,借故弄到了均越的血液,做了dna鑒定。”

“等等……”唐父當時沉吟了會兒,想到顧安然說的,顧均越並不是唐徵明親骨肉的話,想到劉濤才說的,唐徵明化了妝的話,他說。“你的意思是,顧安然到現在,還不知道唐徵明其實就是顧均越的父親?”

“是的,隊長沒告訴她這事。”劉濤想,隊長肯定是怕嫂子受不了,才不說這事的吧?不過這事也確實是,如果嫂子知道了,當年在船上,那般欺辱她的男人是隊長,嫂子……唉,他真心替隊長捏一把汗啊!

“顧安然做過**的事情,你們隊裏有多少人知道?”

劉濤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唐父的問話。“顧安然整容了,除了我和隊長,沒人知道……她就是船上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