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顧均越說,“爹地,他們比你年輕,所以看起來就比你帥,而我比他們年輕,嗯,”他搖晃著小腦袋。“還是我最帥!”

其實在顧均越心裏,唐徵明比那倆兵帥多了,但他就是想逗幹爹玩兒,故意說成這樣,現在看到唐徵明吃癟了,他覺得很開心。

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顧均越燦爛的笑臉,兒子這樣開心,唐徵明也很開心。

父子倆都笑嘻嘻的。

隻有顧安然沒笑,她心裏不安著呢,沒和東方漸離鬧翻之前,她認識不少軍人家庭出身的孩子,不僅聽他們說過這地東方,還來過這地東方。

她記得很清楚,其中一個叫南放,就是這個大院的孩子,他帶他們來的這兒,南放當時說,住在這裏的人,他父親的軍銜,是最低的。

而南東方父親的軍銜是少將!

想到這段往事,顧安然忍不住惴惴地問唐徵明。“唐徵明,你父親到底是幹什麼的?”

唐徵明輕描淡寫地來一句。“和我一樣,是個當兵的。”

當兵的,住軍屬大院那肯定就是當兵的!問題是,這地東方一般當兵的住得進來嗎?!白了唐徵明一眼,顧安然問。“能告訴我是什麼軍銜的兵嗎?”

這事也不能瞞住,所以唐徵明就說了。“上將。”

顧安然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要死了要死了!她騙誰不好,她竟然和唐徵明合夥來騙一個上將,還騙到人家裏來了!這要穿幫了……想想都怕!“唐徵明你停車!”

唐徵明說。“還沒到呢,停什麼車。”

顧安然聲色俱厲。“快停車!”

車靠路邊停了下來,唐徵明回頭,問坐在後座的顧安然。“怎麼了?”

顧安然說,“我不想去你們家了,”打開車門,率先跳下車,對還坐在車裏的顧均越說,“均越,下車。”這樣突然變卦,唐徵明絕不可能再送他們母子回去的,她做好了準備,打車回住的地東方。

唐徵明也下了車。“顧安然,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顧安然點頭,低聲說。“我就是害怕了,我如果知道你爸爸是上將,我根本就不會答應你,假裝做你的女友,讓均越假裝做你的兒子!”她曾經猜過,唐徵明的家境應該不錯,但她沒想到,唐徵明的父親竟然是上將。

這麼顯赫的家世!

難怪第一次遇見唐豆豆的時候,被慣壞了的唐豆豆會那樣囂張。

小區裏雖然安靜,但現在是吃飯前的一段時間,所以還是有人來人往,車來車去的,這不,有車在他們麵前停下,車沒挺穩就從車上下來一高個子男人,墨鏡都沒摘,就對唐徵明笑。“唐哥,你這是……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回家呢?”

唐徵明大言不慚地點頭。“是啊。”

那人聽了這話,立刻就摘下了罩在臉上的大號墨鏡,對著顧安然和顧均越左看右看,看得顧安然不安,顧均越慍怒了。

顧均越瞪著那個去掉墨鏡,臉色俊美的男人。“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是不是?”

顧安然突然就說了。“均越,對人不許這麼無禮!”

平時,媽媽不是最討厭那些目不轉睛盯著她的登徒浪子嗎?難道是因為這人是幹爹的朋友?媽媽顧全幹爹的麵子?顧均越不太明白媽媽為什麼會斥責他,撅著嘴不再說話。

看顧均越這樣,男人笑起來,伸手摸顧均越的頭,顧均越哼了一聲,躲開了,男人的手掌落空,他對顧安然說,“小家夥挺可愛的,”轉頭又對唐徵明說。“唐哥,你可真不夠意思,學人家隱婚,一杯喜酒都舍不得給兄弟喝。”

唐徵明說。“急什麼,我們還沒辦酒,辦酒的時候會請你喝的。”

這話裏的歧義比較多,男人微愣了愣,隨即他朝顧安然伸出手。“嫂子,你好,我是南放。”

南放,她當然知道他是南放,自他摘下墨鏡的那一刻,她就認出他了,看著南放,顧安然的臉上雖然還是平靜的,可是心裏,卻在翻江倒海,當年她被陳雅和東方漸離的母親聯手趕走的時候,身無分文。

如果不是南放,她根本就沒辦法在短期內補辦好那些證件,根本就不能在東方漸離回來之前離開a市,對南放,她一直都很感激,隻是現在沒有辦法報答南放的恩情,所以,剛才均越對南放不禮貌的時候,她才會出聲說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