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嘴巴,甚至臉型,特別是那雙眼睛,大而明亮,形狀狹長,不笑的時候眉目冷肅,笑的時候,顛倒眾生!
還有眼睫毛,長而挺翹,眼瞼微合時,眼睫毛茸茸的,仿佛羽毛織就的扇子一般遮在眼前,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隻有皮膚不像,顧均越的皮膚奶白可愛,而唐徵明的皮膚,是那種健康的棕色,或許,是因為他一個當兵的,在外麵太陽曬多了的緣故吧?
除去這一點,顧均越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唐徵明!
顧安然心想,當時,她會乖乖地將天花板遞給他,毫不考慮地救下他,或許,並不是被嚇住了,而是下意識地覺得,唐徵明的五官和小小的均越長得像吧?
所以,起了要保護他的心思?就像護著自己的兒子。
難道,難道,顧安然驚懼地望著唐徵明。
那是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她恨不得自己能夠選擇性失憶,這樣,她就再也不會午夜夢回的時候,想起那些令她窒息,恐怖的經曆。
唐徵明注意到了她的失措,微微一笑。“嚇到了?”
顧安然覺得,唐徵明笑了還不如不笑,這笑容,看起來挺滲人,一定是她多心,多心了,定了定心神。“是啊,真是嚇到了,我沒想到,你和均越會這樣像!”
仔細打量著唐徵明,顧安然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是唐徵明呢,那個男人,凶神惡煞一般,臉頰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和眼前的男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顧安然覺得沒有這種巧合,再想唐徵明多好的人啊,知恩圖報的,又是現役軍人,可以說是正義的化身,那個人,和他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像呢?切!這有什麼稀奇的,均越還是她生的呢,和沒整容之前的她,還不是一點都不像,所以,均越會像陌生人,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樣一想,顧安然就淡定多了。
唐徵明的眼神有些閃爍。“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拉上均越去了吧。”
是啊,均越和唐徵明長得那麼像,均越去了,才最有說服力。
顧安然定了定神,甩掉那些可怕的念頭,問唐徵明。“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相親?”
“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
“我沒問題,但你想讓均越去,”頓了一會兒顧安然又說,“你還得跟他商量一下。”她覺得,均越應該不會配合,以前,也不是沒有男人讓顧均越喊爸爸,但顧均越每次,都跟受了侮辱似的,理都不理。
“我現在就去和他談。”唐徵明說著,就進了次臥。
一直蹲在門口偷聽的顧均越,聽到唐徵明要進來,立刻帶了手裏的書,溜回書桌旁。
唐徵明進去的時候,就看見顧均越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書。“均越……”
在客廳裏的顧安然,隻等著唐徵明垂頭喪氣地铩羽而出,哪知道出乎她的意料,唐徵明竟然和顧均越,手牽著手,笑嘻嘻地從次臥裏出來了。
唐徵明對顧安然說。“均越他答應了。”
均越居然答應了?!她知道均越對唐徵明是有好感的,但均越竟然會答應喊他爸爸,這……她很想知道,為什麼均越會答應唐徵明。
唐徵明一走,顧安然迫不及待地說。“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唐伯伯的要求。”
顧均越笑。“唐伯伯人很好,他幫了我們這麼多,幫他這樣一個小忙也沒什麼。”
顧安然啞然,這是小忙嗎?之前,也不是沒有男人逗均越,可每一次,均越的小臉蛋,都繃得緊緊的,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讓顧安然覺得,對均越來說,喊一個男人爸爸,可不是小事,隻不過,均越說得也挺有道理,唐徵明確實幫了他們不少忙。
第二天,唐徵明就給顧安然打了電話。“我現在淮海路的香澤園酒店,二樓的如意包房,你馬上帶均越過來。”
香澤園,倒是離住的地東方不遠,才搬進新家的顧安然一手拿著鍋鏟,翻動鍋裏的草魚塊,一手拿著手機打電話。“等會兒行不行,我和均越吃了飯再過來?”
“我這裏火燒眉毛了,你還吃飯!別吃了,快點過來,等會兒打發走了人,我帶你和均越去吃飯!”不等顧安然再說,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