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隨著酒瓶的破裂,威廉頭上鮮血汩汩直流。

她要狠狠敲醒他的木魚腦子!

威廉愕然瞪著她,目赤欲裂,頭上的鮮血流進眼眶,樣子恐怖非常。正好他現在心情不好,缺個跟他幹架的!

酒瓶狠狠的敲擊,激發了威廉心中的火焰山,悲痛至極的表現是極端的,隻有兩種,一種是沉寂的死去;一種的恐怖的爆發。

威廉卯足了勁,站穩被酒精麻痹的身子。渾身熱血沸騰,扒了身上厚重的衣服,往地上一仍。

“你想打一架是嗎?好啊!來啊!”

渾濁的酒氣十分熏人,薛琳捏了捏鼻子,嫌惡道:“誰要跟你打架,一身髒死了!也不知道你身上除了虱子還有什麼病菌,不要把你的病毒傳染給我了。”

威廉憤怒之極,狠狠的一拳隨手揮了過去。古幽見狀,疾速拉開了薛琳,一副老鷹護小雞的樣子,把薛琳護在身後,“我跟你打!”

一冷一熱的對峙,整個室內冰火兩重天,兩股強大的氣焰對決。

像是沙場上巔峰交戰。

“胡鬧!”方天野攔著威廉,斥責。威廉一個人瘋已經夠了,現在所有的人跟著越來越亂,太不像話!

“你別攔著我!”似乎憤怒激醒了威廉的醉意,可是意識清醒,身體依舊被酒精麻痹,身手大不如從前。方天野三下除五製服了威廉,打包,準備把他拎走。

威廉拉拉扯扯,憤怒的嗷嗷直叫,反抗到底。那樣子有點像隻金色牧羊犬。

“等等!”一直在一邊靜靜觀戰的劉語默出聲。劉語默的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威廉身上,他衣服拉拉扯扯間胸口外/露大片、劉語默淡淡道:“你的小妖精,應該沒有死。”

轉眼,兩個月又過去了。自從劉語默把薛琳從鬼門關撿了一命回來後,薛琳在一鳴和劉語默安排的調理下,傷勢已經痊愈,她體內殘存的致命藥囊毒素完全清除。

一鳴很喜歡和劉語默這個美人一起切磋交流學術。但凡是美女,走到哪裏都能吸引男性的目光,劉語默這個大美人也不例外,劉語默是個冰美人,就像高不可攀的高山之雪,但就是這種神秘感,更具吸引力。

一鳴偶爾會見到她無言的仰望天空。她在赫赦裏頓住下也有兩個月之久,大概在思念故鄉,還是。。。?

“你放心吧,boss已經在全麵展開搜索,你爹一定會找到的。”這大概是她這兩個月下來最憂心的事情吧,雖然她從來不提。

“但願吧。”劉語默回過神來,低頭。

哈輪耳被捕,方天野替她報了仇,金三角卻沒有他老爹的一點音信。

或許,沒有音信好過得來死訊吧。

三月二日。

這一天,赫赦裏頓上上下下喜氣洋洋,新生命的誕生打破了近日赫赦裏頓沉悶的氣氛,帶來了空前絕後的喜悅。

為什麼是空前絕後呢?

產房裏的夏雪梨語痛得無倫次的叫了兩個多小時,夏雪梨死活也不肯剖腹生產,

手指把方天野的手掐得發紫,幾乎要掐出血。

天煞的,夏雪梨痛得幾次要罷工,不生了!

“為什麼痛苦的總是女人!啊--我不要生孩子了!不生了!”夏雪梨死死的拽著方天野胳膊,方天野手肘上的袖子都被她被她抓破了。

方天野心急如焚,比她還急,還緊張。額上豆大的汗珠不知掉了多少,冷冷咬著牙,吼了一聲:“不生也得生!誰叫每次床/上都是我出力,你享受,下次換你出力,我就給你生孩子。”

夏雪梨哭笑不得,氣急大吼:“下次床/上我出力,你來生孩子試試!你就知道有多痛苦了!”

一鳴,劉語默,還有2個助理護士看著這一對夫婦寒顫不已。。。。地上眼珠子掉了一地。

有這樣的丈夫麼?

老婆生孩子,老公不給安慰,怎麼看反倒像是在吵架。

夏雪梨被方天野一氣,猛的身子一震,身下突然有了動靜。

陡然間,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仿佛破了閘的堤壩,寶寶的頭唰的衝了出來。

夏雪梨喜極而泣,長舒了一大口氣,當場暈了過去,這龜蛋寶寶總算肯聽話出來了。方天野緊繃的下頷陡然的鬆了下來,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他比她還急。還是激將法這招管用,這女人的爆發力,總要放一把火才能把她的力量發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