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呢有個男人叫傻瓜,有個女人叫聰明。聰明一直愛著叫傻瓜的,而傻瓜愛上了另一個女人,結果聰明愛上傻瓜後也變得傻了。

最後,傻瓜被他心愛的女人殺死,他依然無怨無悔,而聰明因為傻瓜的死傷心欲絕,為他殉情。於是呢傻瓜愛著的那個女人看他們可憐,於是把他們合葬在一起了,立了一塊碑,碑上刻著幾個字……是一首歌名,你知道是什麼?”

林瀾皺了皺眉,薛琳眼底不經意的掠過一抹譏誚,緩緩說道:“那首歌曲的名字叫做……《傻瓜都一樣》。”

“琳……”林瀾心口莫名的疼,似乎她的故事裏很強的諷刺意味,似乎她的故事在說他,妮娜還有她……三人的故事。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薛琳挑眉,好奇的看著他感傷的樣子,“這個笑話不好笑嗎?這可是我原創的誒?你給點鼓勵好不好?一點也不懂欣賞的傻木頭!”

一腳踢開他,薛琳走進浴室。林瀾看著她的身影……心裏百味陳雜。

那抹身影好落寞。

和三年前懸崖上一樣。

夜晚,她習慣了背對他而眠,而他習慣了抱著她的背影。

我的琳,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反反複複的捫心自問。

忽然她出聲,“我們後天去登山好不好。明天有極光。”

漫山遍野的樺樹林薄霧彌漫,風輕輕一吹,稀疏光影穿透細縫,樹影婆娑,彌漫不去的迷霧美若仙人吐氣。

好似《暮光之城》裏麵的日光森林,浪漫、美好無限。

偌大的山林裏,密密麻麻的樺樹林裏隻有他們兩人。

山下被封鎖,禁止遊客上山。

腳下不少露水和苔蘚,走起來不是很方便,薛琳走幾步休息幾分鍾,越往上走空氣越加稀薄,薛琳都想扔了這副體虛的身子。

薛琳悟出一個深刻的道理:玩浪漫,都是蛋疼人選擇的傻事,根本就是瞎折騰。

要看極光,直接一架直升飛機飛到上空了不得了。

“不走了,我走不動了。”還在半山腰,薛琳已經氣喘籲籲,倚在大樹上休息。

林瀾搖了搖頭,從背包裏取出熱水遞給她,“也不知道是誰說登山是一門藝術,要親自體驗。”

“我現在後悔了。”薛琳瞪了瞪眼,接過熱水,聽著他反擊的話,心裏不爽,碎碎念道:“整天一張冰塊臉,你不穿孝服,做超度亡魂的太可惜了。”

林瀾臉色更沉了,薛琳挑眸睨著他,嘴仍不饒人,“應該說你可以做冷凍機,你往哪裏一站,哪裏氣溫就會急遽下降,可以做冷藏室。”

林瀾冷冷看著她亂發脾氣,把氣撒在他頭上。隻說了一句,“那你每晚幹嘛還要拿我當暖爐取暖。”

薛琳幹瞪眼,死死的看著他,很想乎他一耳光。

嘿呀!

不錯啊,這家夥還會還嘴了。

忽然唇一揚,薛琳笑眯眯道:“那好啊,以後我抱熱水壺取暖,也不靠近你。”

林瀾,“……”

這個女人真是不占盡便宜誓不罷休。

這男人就是一塊冰木頭,薛琳想了想道:“喂,我再給你講個故事。”

這塊木頭雖然平日沉默少言,但總有辦法刺激她。還好她心髒夠堅硬。

都說性格相反的人在一起,是互補的。還是不要了,真要互補起來,那她也不變成了木訥的木頭,她才不要。

兩塊木頭撞在一起太單調無趣了。

她寧願把他改造成熱情奔放的火焰,試著想想,兩堆火焰碰到一起打架,那才多有意思。

越熱鬧才越刺激。

“從前有個人釣魚,釣到了隻魷魚。魷魚求他:你放了我吧,別把我烤來吃啊。那個人說:好的,那麼我來考問你幾個問題吧。魷魚很開心說:你考吧你考吧!然後這人就把魷魚給烤了。。”

林瀾笑了笑,淡淡說道:“我們繼續走吧,天黑下來,就不好行走了。”

把她放在背上,緩緩前行,他幽幽道:“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有一個男人喜歡了一個女人,他們在一起了,渡過了一段幸福的時光,他們曾說他們要永遠在一起。後來那個男人因為公事要離開幾個她幾個月,可是…。等他回來的時候,那個女人約他在山上見麵。山崖上,他萬萬也沒想到她們互相隱瞞了身份,而他們所處的身份是對立。那個女人不聽他解釋,直接給了他兩槍,把他推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