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冽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一步步扼殺她心存的幻念,
惡狠狠的告訴她,她是罪人!
“你就那麼在乎他?”他揪住她衣角,拉近懷裏,“不要再動了,地上都是碎片!”
“你為什麼要把我弄來,?你要報複的是蕭家上下,我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你安的什麼心?!”
“我在問你!你就那麼在乎他?”似墨的黑眸如狂潮漾動,妒火若狂,他想將她吞入腹中。
“是!”她眉目痛苦的收攏,他存心讓她傷心難過麼?她也不會讓他好過!,“在我心裏沒有什麼比他更為重要!”
“很好!”他嘴角岑冷的笑容入目駭人,“我會禁錮你一輩子!”
“嘶嘶~~~”碎屑,碎布散落一地,單薄的睡衣被他暴力的撕碎。
她拾起腳邊的碎片,狠狠紮進他肩頭,蹦出冶豔的血花,“混蛋,我恨你!”
畜生!他的行為和強盜土匪有何分別!
血路蜿蜒,順著她皓腕,有他的也有她的,血液交融,彙成深沉的褐色……
一滴一滴掉著血,打在床單上落下醒目的碎花,……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淚是熱的,心是冷的。
睜開眼,閉上眼,反反複複。
她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
終於,所有的意識被疼痛覆滅,陷入昏迷……
不知是因淩遲在身體上的疼痛難忍,還是心靈上厲如刀絞的傷害……
“小雪,我愛你。”他再也止不住心中饑渴尋求的感情,喉間溢出殘破的低喃,
“十三年前你就奪走了我心,就算我心一直在腐爛,可是有一塊地方永遠不會改變,那是對你根深蒂固的愛。你不能如此狠心拋棄我。”
十三年前,那是他生命中最晦澀的的時光,
母親撒手人寰,他住進蕭家。
她的出現,像是在他的生命力注入了一道溫暖的陽光,他不再感到孤寂,痛苦。
記憶力那片梨花樹,芳香四溢。那瞬間,那張素淨的臉蛋在他眼裏是如斯的美輪美奐。
她的關心是另類的,卻深深的打動他的心。
哪怕在往後的日子裏再艱難,苦澀難熬,他心中總會記憶起那片純真的甘甜。
那年澳洲,一場爆炸,他知道有人故技重施想徹徹底底的步他母親的後塵,
他將計就計,金蟬脫殼。製造假死。
不顧一切的奔赴美國投靠外公,他必須改變自己的命運。
否則,永無止盡,追殺重重。
那年他十一歲,雨一直下,在門外跪了五天五夜,
外公不肯接納他,家族不肯收容這個來曆不明的私生子。
他不放棄。
那堅忍不拔的性子感染著他,她骨子裏那股對命運的對抗不屈,就像清冽的泉水湧入他幹涸的心靈,哪怕她遠在天涯,他感覺她在他身邊與他共同進退。
那短暫的相處,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就像金沙深深埋入他的內心。
有些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會被遺忘,會隨著時間的漸變,慢慢沉澱……
一生的住在心靈深處…成為一生的守護……
那份感情駐紮得太深,太久,
也許十三年前消失後,他不再見她,他們不再有交集。
這份感情,他會好好珍藏,他份莫名的情緒他也不會發現是愛。
可嚐到甜頭的他一發不可收拾,無法回頭。
他好想她也能好好愛他。
原來……有些感情不怕時間太漫長會抹去,因為……它早已生長在心底。
一路走來,黑道家族裏的冷言冷語,輕視不可避免。
他學會了笑,別人越是想看著他痛苦的掙紮,
的確,笑是一種掩飾,
他越是要笑著對抗,最後微笑著將之逐一鏟除。
逐漸陷入冰冷殘酷的心,卻在每當想到她真心的笑容時,就連他自己都會無意識的感到一絲絲的溫暖。
非人式的訓練,他挺過來,想征服權利必須手腕鐵血。
在他的世界裏…嗜血,殘忍,殺戮已是一道量身定做的程式。
不管要得到什麼,他隻會、掠奪。
哪怕是毀滅!
“睜開你的眼睛!”他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