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貌似艾弗森漸漸對懷中的落雁失去了興趣,他再一次將流連的眸光掃過身旁的林恩。

林恩總覺得不舒服,她無意中瞥見被歐陽揚隨手丟到一旁的合同,林恩隨即斟滿酒杯,眼神略有些嫵媚的瞟向艾弗森,“艾弗森先生,我敬你一杯!“艾弗森定定盯著她的眼睛,仿佛在確定她是什麼意思,頃刻後他鬆開臂彎裏的落雁,露出迷人笑容,“才一杯?我還以為Lynn至少得敬我三杯。““既然艾弗森先生吩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恩笑笑,眼睛不眨一下,連續三杯傾喉下肚。

兩女連聲高喊,“艾弗森先生,再來,輪到你了。“眼內興味盎然的艾弗森也將三杯酒逐一飲盡。

艾弗森似乎有心不想饒過林恩,他幫林恩的酒杯滿上酒,示意林恩繼續。

在他們嬉笑戲鬧時歐陽揚始終置若罔聞,仿佛與他全不相關,隻專心地將纖長無暇的指掌探入沉魚的上襟。

在座無不見慣風月,自然對這一幕視若無睹,隻有林恩覺得胸口悶的很。看見沉魚離座去與落雁合唱,林恩起身走過去幫艾弗森斟酒,彎腰之際發絲如水瀉頰,下一瞬陡地被他捉住手腕,她在暈眩中跌入他的臂彎。

艾弗森狹長的鷹眼內飄起邪意,“不如我也喂喂Lynn小姐?“說著便端起酒杯打算飲進嘴裏。

被迫躺在艾弗森懷中的林恩頓感厭惡,本能地想要伸手狠狠甩給這個老男人一個巴掌,熟知,她的上方卻出現歐陽揚似笑非笑的暗沉眸子。一絲不對勁的直覺鑽入艾弗森充滿邪欲的思緒,而在他迷惑的瞬間林恩已不著痕跡地脫身,取過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艾弗森先生,喝酒很單調,不如我們玩些別的。“歐陽揚提議道。

“好啊,好啊!那就來擲骰子吧!“艾弗森頗為興奮道。顯然,他很拿手!

“那我陪艾弗森先生玩玩,如何?“林恩道。

歐陽揚淡寒的眸光從她臉上掃過。

林恩仿佛沒有接收到歐陽揚似有若無的警告,她坐回遠處,依然笑道,“輸的人該怎麼辦呢?“艾弗森無法多加思索那絲隱約的警戒意識到底是什麼,但即使如此,生意人的精明亦並未消失,“你輸了,當然是喝酒了,我輸了,我看,我就得和歐陽總簽合同了。“林恩微微一笑,正欲說些什麼,歐陽揚卻突然插話道,“酒就讓我來代勞吧,我相信艾弗森先生不會介意吧?““怎麼會,開心就好嘛!“艾弗森明顯有些失望,可他不敢太過表現出來,畢竟,林恩可是歐陽揚公司的人。

不巧的是,林恩擲骰子連輸了二十局,而歐陽揚坐在林恩身旁,整整連喝了二十杯酒。雖然麵色並沒有什麼改變,然而若是細看,會發現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有些迷離。

“哎呀,不好玩,Lynn你贏不了我!不如,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我們直接按點數比輸贏,能不能簽下這份合同就看你咯?“艾弗森的**狡猾的眯成了一條線。

林恩瞥一眼歐陽揚,見他沒有說話,一狠心兩人同一時間打開骰蠱,艾弗森是三六二,林恩卻是五五二。

一點之差,林恩僥幸贏了。

歐陽揚大大舒了口氣,整個人靠在了沙發上,他真有些醉了。

但艾弗森眼內愈來愈濃的暗示卻似在宣告,這才是夜色的開始,遠遠未到最後,林恩心內清楚,如果不能及時以一種不得罪人的方式打消他對她的念頭,緊接而來就會是他對她的邀約。

林恩笑顏不改地再敬艾弗森幾杯,隨即將沉魚落雁喚到艾弗森身邊招呼。然而,艾弗森卻走到林恩身邊,毫無預警的攬住林恩的腰身,“晚上去我家吧?“林恩嚇了一跳,她知道這是商業上的一個潛規則,往往一份合同的背後,亦代表一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