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心中五味陳雜,隨意‘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趴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能睡的著?背上的傷口也撕心裂肺的疼。
她是不是應該,主動聯係方可兒?
拿著手機掙紮到天亮,林恩終於還是撥通了方可兒的號碼,但竟然是關機的。
而接下去的事情更是她始料未及,歐陽揚的手機也接不通了。她每日心急如焚,許多次都試圖掙紮起床出院,但背上的傷口實在嚴重,門口亦有保鏢,她連出門都做不到。
林恩憂心忡忡、度日如年,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歐陽揚不主動聯係她?他答應過自己不會讓林浩出事的。
心中的不歐陽日愈擴大,林恩白天不敢睡,隻怕自己錯過歐陽揚的電話或到來,每日都到半夜三更,疲倦至極才不甘心的閉上眼睛。而夢裏卻也不歐陽穩,婆婆王倩的咒罵,方可兒的嫉妒,還有繼母的指責教訓,爸爸的失望,不斷的折磨著她。
林恩不歐陽的囈語著,額上不住的滲出汗。歐陽揚默默用手帕替她拭去,然後緊緊握住她的手,低聲說,“別怕,老婆,我在這。”。
感覺到有人,林恩很想醒過來,但她很累,身體本來就虛弱的她最近幾日根本沒有休息好,東西也吃的不多,午夜時分正是她最疲憊的時候。
等醒來問保鏢是不是有人來過,保鏢的回答永遠是沉默。歐陽揚的手機依然不通,方可兒的手機無人接聽,這種感覺一連數日,林恩終於受不了。
上午十點,又到她傷口換藥的時間,她一把抓住小護士的手,一臉懇求,“請你幫我個忙……”
一小時後,林恩在歐陽宅門口了。盡管還是冬天,但傷口的痛楚讓她滿身大汗,汗液浸漬傷口,更疼。她感覺自己隨時都要倒下去。
蒼白的無血色的臉,將門衛嚇了一跳,趕緊放她進去,隻是那目光總讓她覺得似乎憐憫。林恩沒有空去多想,隻是直奔大廳,傭人們看見她,皆是一副驚訝的樣子,但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想為什麼了。
婆婆不在房間。林恩咬著牙正欲下樓,對麵的一扇房門打開,方可兒正好出來,看見林恩她先是一愣,然後突然笑了,“你回來了,林恩。來找婆婆求情的?那不如求我。”
簡單幾句話,證實了林恩的猜測,果然是她陷害林浩的。林恩麵無表情的走過去,“你要我怎麼做?”
方可兒瞥了她一眼,轉身,“進來再說。”
關上門,林恩就站在門口,方可兒滑動輪椅一直到房間中央才停下,然後偏頭打量她,表情似笑非笑。
林恩抬手拂了一下額上的汗,冷冷看著方可兒,“說吧。”
“你知道我要什麼。”方可兒也不廢話,“你和歐陽揚離婚,我就放過你弟弟。”
“我本來就要和他離婚。”林恩麵無表情,聲音漠然,“如果你有辦法讓他答應,我不甚感激。”
“少裝了!”方可兒不屑冷笑,“你根本不想離婚。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隻是仗著他還喜歡你,玩欲擒故縱。”她斜睨著林恩,眼神如刀子銳利,竟讓林恩覺得有些心虛。
下意識偏離她的視線,林恩的聲音依然冷漠,“我沒有。”
“是嗎?那你就把孩子打掉!”方可兒惡狠狠的說,林恩猛地一怔,等反應過來方可兒已經在她麵前,凶狠的樣子讓她竟本能後退了一步。
方可兒閃電般抓住她的手腕,很用力,指甲似乎要掐進她肉裏,很疼,“你把孩子打掉。如果歐陽揚還不答應離婚,你可以用自殺威脅他,他一定會同意的。隻要你們離婚,我就說服我爹地撤訴,我會說是我當時嚇壞了記錯了。否則,你弟弟就是強奸未遂,故意殺人。”
她倏地靠在林恩耳邊,聲音輕輕的,卻駭人,“我一定會讓他死在牢裏的,屍骨無存。我保證。”
“……”林恩不自覺打了個抖,聲音發緊,“你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