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勞累的聲音,舒舒也不自覺地溫柔起來,“你查得還真速度,這麼快就被你找到了……效率放慢點,那你就能睡個夠再來,也不至於跟冬兒吵吵鬧鬧的。”

“人家想你們了麼……”

舒舒渾身一陣酥軟,“得了,你別撒嬌,我可受不了。”她掰開韓流年環在她腰間的手,轉身麵對他,“你要是不介意,今晚就跟沈敬擠一擠,明早再走。”

韓流年心裏大聲嘀咕,我介意!為什麼要跟那顆嫩草睡?可是嘴上還是領情地說,“好吧,隻要他不介意。”

韓流年被趕了出去,舒舒坐在床沿,看著女兒天使般的睡顏發呆。我要再回去嗎?她腦海裏打起了問號,不,就算要回去,也得看韓流年表現吧,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死性不改,動不動就懷疑這懷疑那,還一鬧別扭就去酒吧買醉!對,順其自然吧。

隔天一早,舒舒撐著黑眼圈走出房間,雖然沒多想什麼,但還是一夜沒睡。迷迷糊糊走下樓,一股勾人的香味飄來,把她肚子裏的饞蟲都勾出來了,“師母,你做什麼了這麼香?”

這時,蔣雲芳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沒做早飯啊……哦嗬嗬,是女婿做的。”

額,女婿?!……舒舒一陣無語,匆匆走到廚房門口,隻見韓流年穿著圍裙正在灶台上一展身手。吼吼,你現在是走親情路線是吧……

韓流年左手拿著鍋柄,右手拿著鏟子,轉頭朝她沒心沒肺地一笑,“香吧?等會哈,馬上就能吃。”

蔣雲芳也走到門口,與舒舒並肩站著,“女婿啊,辛苦你了。”

舒舒立刻反駁,“師母,你什麼時候改口叫他……什麼什麼了!”看大家似乎都在挺韓流年,舒舒更是不服,也許是骨子裏天生的那股傲氣在作祟吧。我哪能這麼容易原諒他,想得美!

蔣雲芳一推舒舒,“去去去,我腰不好,你快去把冬兒叫起來……女婿啊,別忘了熱牛奶,冬兒斷奶到現在一直喝牛奶的。”

“哦,好嘞,沒問題。”韓流年熟練地鏟著鍋裏的雞蛋,舉鍋往上一翻,然後加些香腸豆芽之類的佐料,一塊完整的雞蛋餅就輕而易舉做好了。

舒舒又羞又惱,在師母麵前她也不敢無禮,悶著氣上樓叫女兒。

就一頓早餐,韓流年以出得廳堂下得廚房這一完美婦男形象博得達文一家的認同。小冬兒更是窩在他懷裏不肯出來,連舒舒這個媽媽都抱不動。

達文一邊吃著香噴噴的雞蛋餅,一邊說,“舒舒啊,今天工作室事情也不多,就放你一天假陪冬兒和你師母出去逛逛吧,公園裏的花都開了。”

還沒等舒舒拒絕,蔣雲芳就連連叫好,“唉呦老頭子,你可良心發現了,可是啊,我這老腰不好使,所以還是帶冬兒去吧……”她又笑容滿麵地轉向舒舒,“吃完早餐準備準備,隔壁張老太整天去公園溜達,一個勁地說怎麼怎麼好看。”

舒舒連拒絕的借口都沒有,“哦……”

於是,一大清早,韓流年抱著女兒,舒舒跟在旁邊,三人慢慢悠悠地散步走去公園。小冬兒頂著一個蘑菇頭,中間綁了一個小辮子,可愛極了。邊上有很多鍛煉身體的爺爺奶奶,見了冬兒就說這女娃像父親,樂得韓流年合不攏嘴。

舒舒沒來由地吃起了丈夫和女兒的醋,“切,有什麼好得意的,不知道誰當初還懷疑冬兒的來曆。”

韓流年伸手猛地環抱住舒舒的腰,“我認錯還不行嗎?老婆我錯了。”

“不行。”舒舒死命掰他的手,可是她越掰他扣得越緊,“下流,卑鄙,無恥!”

韓流年就當沒聽見,冷不丁還吹起了口哨。

“啊哈哈。”小冬兒長大了嘴巴,眼睛彎成一道月牙,還一個勁地用粉嫩的小手去摸韓流年的嘴巴和臉。

公園果然名不虛傳,開滿了各種鮮花,鬱金香、櫻花、桃花……爭奇鬥豔,競相開放。他們找了一處平坦的草坪,旁邊剛好是一座小教堂,舒舒鋪了一塊大餐巾在草坪上,小冬兒就在上麵打滾翻爬,好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