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麵的韓流年當然不可能就讓舒舒這麼輕易地走掉了。世間的事真的太奇妙了,也許是老天爺看到了他的虔誠,所以讓他找到了舒舒。
韓流年站在展廳前麵看了看,舒舒真了不起,開漫畫展都開到巴黎來了,雖然這不是她的畫展,但這也足以令他因她而自豪的了。
他不自覺地笑著,邁開步子走進展廳,一眼就看到了展館中心的達文大師的代表作--孤單的太陽花。而更令他驚訝的是,站在一旁的年輕小夥子就是剛才跟舒舒在一起的嫩草。
哈哈哈,他笑得無比開心,大跨步地朝沈敬走去。
沈敬也看到了他,心裏急急的呼喚--丫丫的,舒舒姐,他又來了,舒舒姐……
韓流年看出了沈敬的窘樣,不禁抿嘴一笑,“別怕別怕,哥哥我很和善,不會欺負你的。”他帥氣的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充滿了歡樂的因素。
“你別過來……這裏可不是能開玩笑的地方,我在工作。”沈敬一挺身,伸手摸著胸前的標牌炫耀,“我是達文大師代表作的講解人員,更是他的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韓流年一想,剛才舒舒還說這嫩草還是她師弟,那麼舒舒……也是大師的關門弟子?哇,這下搞大條了。他上前硬是搭上沈敬的肩膀,他就是欺負弱小,試探著說,“難道你師姐沒提過她丈夫?我你沒見過?”
沈敬搖搖頭,一點都不給他麵子,“舒舒姐從來不提她的私事……你想知道什麼?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我不。認。識。你。”
臭小子,還挺機靈。韓流年不依不饒地問,“那她……是一個人吧?”
沈敬還是搖搖頭,“她不是一個人。”
啥?!韓流年搭在沈敬肩膀上的手掌開始用勁,沈敬吃痛,可是又甩不開他的鉗製,抱怨道,“我說這位先生,你再無禮我就叫保安了。”
韓流年兩眼冒著怒火,懾人的眼光直視他。
沈敬想,這個男人剛才明明抱著舒舒姐,而且似乎對舒舒姐很特殊,他們兩個應該認識,看舒舒姐的態度應該很討厭他,八成是冤家。他兩手交握示意投降,“大哥,你要調查人家也專業一點嘛,挾持我算什麼?我跟她非親非故,隻是工作夥伴而已。”
“她人在哪?”
沈敬轉不了身,眼睛微微一斜,壞笑一下,“在你背後。”
額……韓流年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立刻鬆開沈敬的肩膀,慢慢轉過身來。隻見舒舒領著兩個身著軍裝的保安站著,兩個法國保安比他還高大,正朝他吹胡子瞪眼的。他一臉幹笑,“嗨,舒舒……”
舒舒白了他一眼,側臉一揮手,兩個身寬肉彪的保安即刻上前,一人一邊架起韓流年往外抬。
“誒有話好好說啊……舒舒。”韓流年雙腳懸空起來,胳膊被緊緊鉗製著,再加上這是達文大師的展館,他並不想引起軒然大波,於是隻好認命。他生平第一次被丟了出去,可他並不覺得丟臉,心中一個計劃油然而生。
展廳裏,舒舒輕輕鬆鬆地一拍手,“好了,沒事了,你繼續工作。”
“舒舒姐,”沈敬叫住她,“你們認識?是不是有過節,所以你才這麼討厭他?”
“小年輕別多問。”
“師姐。”沈敬叫得很親密,撒嬌地靠在舒舒肩膀上,“那人力氣真大,我傷得不輕。”
舒舒敲開他的腦袋,教訓道,“你給我少來,還以為自己跟冬兒一樣大?”
“舒舒姐,你別三句不離冬兒好吧,我知道你想女兒了,不急不急,還有沒幾天就結束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小冬兒了。”
舒舒點點頭,想起女兒滿地亂爬,還張著嘴露出兩個小牙齒的可愛模樣,不禁心裏一陣溫暖。
兩年前離開韓家的時候,舒舒直奔售票點買了一張去h鎮的汽車票,h鎮是t市附近的小城鎮,比不上t市的發達繁榮,卻清清靜靜適於生活。她有身孕,長途跋涉並不安全,最重要的是,坐汽車不會被韓流年查到行蹤。
到了h鎮,她租了一間單身公寓,吃住、產檢、生活都需要錢,所以她不得不找一些臨時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