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沒有信號。

溶洞頂部的水滴一直在滴,舒舒的衣服褲子已經潮濕一片,滴下來的水直接滲進衣服裏,冰涼一片。她站起來,兩手摸著岩壁,一步一步往高的地方移動。

此時的舒舒也不覺得害怕,似乎有一種力量正支撐著她。慢慢的,眼睛完全適應了黑暗,潮濕的岩壁上反著一絲絲亮光,猶如一盞盞明燈照亮了前方的路。她不敢跨大步子,隻得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挪動。

忽然,前麵有岩壁擋住了去路,舒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怯怯地上下左右探索了一番。確定沒了去路之後,舒舒氣餒地靠在岩壁上,難道我走錯路了?那洞口在哪裏?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溶洞內並沒有毒氣,隻是因為空氣稀薄才覺得悶。不過,她已經冷得沒了知覺,再不出去,也會凍死!

沒轍,她隻得往回走!走,尚且有活路,不走,就是死路一條。

求生的**讓她不敢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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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韓流年,卻在醫院。他在趕往碼頭的路上接到母親的電話,說是韓誌偉突然腦血栓昏倒在家,這是父親第二次腦血栓了。

林醫生,“幸好送來得及時,現在情況穩定了,腦部的淤血已經清除,不過,他現在不管是血管還是身體,都不比五年前了,恐怕恢複也沒有以前快了。”

胡欣的身體一直在微顫著,若不是韓流年在旁邊扶著,恐怕她站都站不起來,“林醫生,這可怎麼辦啊,他這身體,以後可怎麼辦啊。”

韓流年十分自責,“都是我沒打理好公司,又讓爸操心了,他這陣子壓力一定不小。”

林醫生建議說:“韓流年,你有沒有想過讓你爸去療養院?”

“療養院?”

“對,我們醫院跟荷蘭那邊有聯係,我前段時間才去過,那邊的療養院不論是環境還是設施,都十分適合你爸現在的狀況。他現在,保持心平氣和才最重要。”

“林醫生,現在這裏的情況很複雜,我爸不能呆,這樣吧,你幫我盡快聯係。”

“好。”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若是再不去湖心島,恐怕又要拖一天,而父親這裏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胡欣看出了韓流年的顧慮,說:“兒子,你有事你先去,你爸這裏我會照顧。”

韓流年感激地看著母親,“媽,今天勘測隊要去島上,這對公司要不要湖心島這筆業務來說很重要。”

“去吧去吧,你爸現在最憂心的也就是公司,公司好了,你爸的病自然就會好。”

韓流年道別了母親,離開醫院。

他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到碼頭,打電話給舒舒,可是打了好幾次都是不在服務區的提示。他有些慌張,一種強烈的預感翻江倒海席卷而來。

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遠水救不了近火,對,找金子昂!

“金子昂,舒舒在哪裏?是不是安全?”電話一接通,他就直接問。

“哦,嫂子她去蘭湖了,你快到了嗎?”金子昂迫不及待想告訴他舒舒懷孕的好消息,隻不過他答應舒舒先保密的。

“沒有,我還在t市,金子昂你聽我說,無論你手頭上在忙什麼,你先停一停,快去找她,我現在馬上過來,大概傍晚的時候到。”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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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溶洞裏的舒舒已經完全搞不清楚哪一條路剛才走過,哪一條路是通向外麵的路,她隻知道不能停下來,一停下寒冷就會侵襲而來。更加悲催的是,她感覺洞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也越來越悶了。

也許是常年潮濕滴水的關係,洞裏的石路比較平滑,一不小心就會滑倒,這使得舒舒更加不敢邁大步子。

孩子,你要勇敢,不能怕黑,不能怕冷,更加不能逃走,你要跟媽媽一起奮戰,爸爸一定回來救我們的!

溶洞外麵,太陽開始西下,勘測終於有了初步結果--洞口及外部溶洞沒有毒氣,但溶洞深處就不得而知了,大家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幾天進過溶洞的人沒有吸到有毒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