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流年不想繼續跟他打馬虎眼,與其在這裏聽他講廢話,還不如做點實事,“張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這盜竊的罪名我有證據,我會先收著,但是,我把醜話說在前麵,你要是敢把策劃案泄露出去,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慢走,不送。”張權心裏正在上下打鼓,這麼大的把柄落在韓流年手裏,豈不是這輩子都要受他牽製?問題是,他已經把策劃案給了櫻田武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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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張權見麵之後,韓流年又回到公司,他去臨市去了好一段日子,回來之後又急著拿戒指趕遊輪,公司都沒有到過。這次回來,他也要詳細盤查一下除了湖心島的旅遊策劃案,張權還偷取了什麼。
韓柏集團,總裁辦公室
“機場?他去機場幹什麼?”韓流年的心又揪在一起,幸虧他留了個心眼讓鄧子俊查張權的行蹤,“他去機場幹什麼?”
鄧子俊說:“夏天揚今天的飛機飛北海道,這會兒應該在飛機上了。”
“嗬,趕他趕不走,不趕他他倒是自己走了。”韓流年冷笑著,但想想又覺得心寒,“我怎麼都想不到張權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盜竊啊,我要是心狠一點,他就要去蹲大牢了。”
鄧子俊,“事情已經這樣,我看我們還是重新規劃一下湖心島。這一個月你跟舒舒就把心思放在湖心島上,她專注大賽,你就統領大局,我們在這裏會重新研究一份策劃案出來。”
韓流年打心底感謝他,幸好又把他找回來了,“嗯,好,現在也隻有這樣……夏天揚這次的野心很大,他的目的並不是創作大賽,而是後麵的競標會,他想拿到湖心島的旅遊經營權。不過這次我不會讓他得手的。”
“夏天揚遲早回回來的,那他對舒舒……我隻是擔心她的安危。”
韓流年一揮手,“沒事,有我看著,反正他也回了北海道,舒舒不會有危險。”等等……既然跟張權去了機場,夏天揚也去了機場,“糟了!”他重重地敲了一記桌子,“張權跟夏天揚聯手了。”
“什麼?”鄧子俊也是一臉詫異,一個是在韓柏集團同生共死的老骨幹,一個是想打敗韓柏的外來勁敵,內賊外盜一聯合,韓柏集團就是孤軍奮戰了。“張權好狡猾,真卑鄙。”
韓流年堅定不移地說,“本來還在猶豫,看來這一仗我非打不可,湖心島我勢在必得。”
“是”既然韓流年如此堅定,鄧子俊當然也站在他這邊,“我們全體都是你的後盾,既然他們聯手,那麼策劃案肯定已經被他們拿到手,我們必須做出比原來更好的策劃才行。”
韓流年沉思一會兒,再去跟張權談恐怕隻是徒勞,及早修改湖心島的策劃案才最重要,可是這麼大的項目豈是說改就改的。“我明天回湖心島,這裏你繼續擔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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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流年給舒舒發來信息時,舒舒正跟著大部隊走在湖心島的山林間。島上幽深偏僻,她一個人也不敢亂走,反正韓流年明天就回來了,今天就跟大部隊一起考察好了。
這一路下來,大家收貨挺大的。在離湖泊不遠處是一個小山包,一條幽深的小徑直通底部,除了入口處的狹小,裏麵豁然開朗,原來這裏是一個溶洞,隻是昏暗的光線需要一小段時間的適應。
溶洞裏非常陰涼,大夥兒紛紛穿上自卑的外套。也許是潮濕的緣故,溶洞頂部不時滴下水來。
“這水會不會有毒啊?”
“是啊,這裏常年不見天日,又沒人來勘測過,我看我們還是別這麼大膽了。”
“對對對,應該讓市政府派人勘察一下,確定了安全我們再來。”
大夥兒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舒舒聽著也有理,於是跟著大家一起退出了溶洞。
其實她並不需要隨著大部隊考察,她隻是創作大賽的選手,完全可以在建設區走走玩玩,但是,要畫出有意境有靈魂的畫,必須對這個海島有所了解。
她沒有陳芳畫插畫的經驗,也沒有夏天揚畫漫畫的經驗,她就是一個轉行畫插畫的漫畫手,有點不倫不類,所以她必須比別人多付出幾倍的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