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就是舒舒吧?”一個絡腮胡大叔走開跟她打招呼。

舒舒認得他,他就是剛才開飛機的飛行員,她坐了起來,笑著說:“是啊,大叔,你認得我?”

“嗯,昨晚半夜總裁打電話給我,突然要我開飛機去接他,我說怎麼回事,原來是為了哄女孩。”

舒舒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會這麼做。”

看著眼前這位大叔,眼睛裏麵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憂傷,一看就知道是有故事的人,隻見他穿著軍綠色的長襯衫和已經舊得被洗白的牛仔褲,頭上還戴著一定鴨舌帽。

大叔笑了笑,“年輕真好,一切都還來得及,年輕的時候尋尋覓覓,其實隻是為了年老的時候有個陪伴的人。”

舒舒木訥地看著他,大叔的話很有深意。

“我是韓流年雇傭的守在這個島上的工人,”大叔自我介紹道,“敝姓趙,跟你們是一個地方的人。”

“真的?趙大叔,能在這裏相見,那真是有緣啊。”

“嗬嗬,是啊,世界上那麼多人,能遇見就是緣分,更何況是成為戀人,成為夫妻,那更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了。”

舒舒深有體會,“嗯,你說得很有道理。”

“看得出,韓流年很在意你,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關於女孩子的事情,你是第一個,要珍惜眼前啊,珍惜最重要。”

“是嗎,難道他沒有跟你提過唐又晴?”

趙大叔搖搖頭,“我也看了新聞,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是不懂啦,在我這裏,我隻知道你。唐又晴,我隻知道她是一個很堅持的小姑娘,我見她的時候,她還很小很小。”

舒舒來了興趣,“哦?那你們認識很多年了吧。”

“嗯,我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不過後來我當兵離開了家,沒回去過。”

“為什麼不回去?”

趙大叔一笑,“就是沒回去了。”

趙大叔眼裏的滄桑令舒舒心口一揪,她明白,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無法言語的傷,她不再追問。

她一點都沒有懷疑趙大叔說的話,盡管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她甚至有些心疼,趙大叔常年生活在這個小島上,難道不孤單嗎?他為什麼要一直在這裏,難道他不想家嗎?

就在舒舒魂遊的時候,忽然附近海麵上冒出一個人,是他們上來了,還拿上來一些戰利品--漂亮的珊瑚石,可是一個一個卻唯獨不見韓流年。

“韓流年呢?”舒舒問。

“他潛得比較深,可能就在後麵吧。”一個朋友說。

“哦。”

十五分鍾過去了,還不見韓流年上來,舒舒急了,這男人怎麼還不上來,該不會真的被鯊魚看上了吧?

舒舒探著頭往深海裏看,真恨不得跳下去把他揪上來。

旁邊的朋友也議論開來,“韓流年怎麼回事?”

“剛才讓他別往深的地方潛他就是不聽!”

“該不會在下麵遇到情況吧,一個人很危險。”

聽著他們的議論,舒舒更急了,這是在海底,可不比在岸上,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別說十五分鍾,五分鍾就沒命了,這男人怎麼就愛玩這麼危險的遊戲?!

“韓流年,韓流年。”舒舒對著平靜的海麵大喊,急得眼淚直飆,“你個混蛋,快上來,韓流年。”

這時候,舒舒才體會到,她真的離不開他,她害怕他受傷,害怕他丟了性命,他的背上還有傷啊,他要不要這麼逞能?!

“韓流年!”舒舒朝平靜的海麵大喊。

旁人一個個都著急起來,趙大叔二話不說套上潛水衣就要往海裏跳。

這時,“我在這兒。”韓流年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

虛驚一場,大家紛紛趕過去,“韓流年,你夠狠,玩刺激!”

“你在下麵幹什麼,知不知道人家會擔心啊,你個白癡!”舒舒還是哭,旁邊的都在笑。

韓流年高高舉起右手,朝著舒舒揮手,“我給你找寶貝啊。”

“什麼東西?你快上來吧,在那等鯊魚?!”

韓流年拿掉潛水鏡,利落地爬上船,“給。”

舒舒接過韓流年手裏的“寶貝”,原來是一個珍珠貝,裏麵還有一顆大珍珠,又圓又亮,晶瑩剔透,她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