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韓流年心裏很不是滋味,“舒舒,在你心裏,我就這麼可怕?!”

舒舒看他深沉懾人的眼神,連忙搖手,“沒有沒有,你很可愛啊……”可是這個形容詞,連她都覺得虛假。

韓流年一揮手,舒舒以為他要打人,本能地抱住腦袋,“啊,別打我,別打我!不就是一條項鏈麼。”

倏地,韓流年又搶下她手裏的項鏈,“你很怕我!”他下了定義,同時,他也狠狠地一扯,他很想幫舒舒找回以前對他的感覺,可是,太急功急利了,反而令她害怕他起來。

項鏈斷了,“叮當”一聲被丟在地上,韓流年也摔門而出。

舒舒慢慢的放下手,彎腰拾起斷了的項鏈,她心裏有些難過。

他好像真的生氣了,項鏈,咦,墜子哪兒去了?她記得項鏈上有一顆墜子的,很漂亮的墜子。

舒舒直接趴在地板上,臉頰都要貼上地板了,突然,牆壁邊一個亮點吸引了她的注意。

“哈哈,終於找到了。”舒舒撿起墜子興奮不已。她將墜子放在手心,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精巧的小海豚,海豚的眼睛是一顆閃亮的鑽石。

真漂亮啊!她心底默默地感歎。

這時,房門打開了,舒舒本能地抬頭看。額,這是一副什麼畫麵啊--韓流年摟著一個女人站在門口。

他懷裏的女人,漂亮,性感,正服帖地依在他身邊。舒舒的心不知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很疼。她默默地低下頭,眼神瞄到自己的腿,嗬嗬,整個膝蓋和小腿都是灰,特別是膝蓋,遠遠看來,應該是兩個小黑球吧。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真髒。

“你出去!”韓流年命令道。

舒舒又笑了笑,一手拿著兩段項鏈,一手緊緊握著海豚吊墜,“韓流年,她是誰?”不是說隻愛我麼,不是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麼,為了救我冒了這麼大的險,現在我回來了,他在幹什麼?

韓流年看也不看舒舒,挑起女人的下巴,笑笑說,“她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舒舒的腦子一片空白,一時間無法運轉了,好朋友用得著摟得這麼緊嗎?

舒舒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金屬吊墜刺得手心生疼,卻依舊比不上心口的疼痛。她憤怒地瞪著眼前這對男女,隻覺得惡心。

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心口好像被挖走了一塊肉,韓流年早就占據了她的心,卻又狠狠地傷害。而該死的是,這種痛苦的感覺是那麼的似曾相識,她很害怕,害怕得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韓流年將女子拉近屋子,頭也沒轉,隻說,“把門帶上!”

舒舒還沒有回過神來,韓流年便摟著那個女人走了。

他的甜言蜜語還回想在耳邊,是我會意錯了嗎?!原來這就是男人的感情,男人的感情為何來得如此薄情?!

“砰”的一聲,舒舒關上了門。韓流年,你這個混蛋,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我討厭你!

門裏傳來女子的嬌喘聲,也有窸窸窣窣的講話聲,可是這些,舒舒都不想再理會。她的腳步越走越快,她小跑著奔向走廊的另一端。

“啊!”在轉角,舒舒結結實實撞進了一個懷抱,真是人背起來走路都會絆倒,“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啊?!”

罵完,舒舒捂著額頭,繞道走開。可是,後麵衣領卻被拉住了。“幹嘛你,撞到我還想找我麻煩?”舒舒轉身,額,見鬼了真是,她呆呆地說,“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是在房間裏嗎?難道你有分身術?”

舒舒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看房間,不對啊,剛才那個是韓流年,眼前這個也是韓流年,貨真價實。

“哎呀媽呦,”她一拍腦門,“我見鬼了我。”

韓流年扁了扁嘴,“我可不是鬼。”

舒舒瞪大了眼睛,豆大的淚珠直直地掛了下來。

韓流年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舒舒,你很難過嗎?為什麼要哭?”

舒舒咬著牙,哭著說,“關你什麼事,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不關你的事!”

“傻丫頭……”韓流年一把將舒舒摟進懷裏,伸手摸著她的腦袋,“告訴我你心裏在想什麼?”

舒舒愣愣地靠在他的胸膛,他的氣息,他的心跳,都近在咫尺。“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