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夏天揚暗暗擦汗。

出來的時候,兩人也就用眼神打了一個招呼,夏天揚不敢多做停留,而韓流年的心思全都放在舒舒身上,對夏天揚也沒有多留意。

韓流年等了整整一天,直到派出所下班關門,他才離開,他想或許舒舒明天會過來的,她總要取回身份證的。

可是不想,這個時候舒舒已經去了遙遠的國外。

晚上,韓流年正在喝紅酒,上回買的,一直沒有喝掉,手機響了,是郭青的電話,“總裁,剛剛得到消息,舒舒已經出境了。”

“什麼?”韓流年詫異,“她拿了身份證?”

“這我不知道,但出境記錄顯示她下午的飛機去了日本。”

身份證,派出所,夏天揚,日本,韓流年頓時明白了,“郭青,查查舒舒現在在哪裏。”

“好的。”

掛了電話,他一仰頭喝掉杯中的紅酒,直接打電話給夏天揚。

是夜,空曠的街角廣場上,韓流年和夏天揚對立而戰,一個凶暴如火,一個溫雅如風。

“人在哪裏?!”韓流年迫不及待地問。

夏天揚早就知道韓流年會查到,隻是想不到會這麼快,“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我說的是具體地址,而不是日本這個答案。”

他一慫肩膀,雙手一攤,“我隻是讓她去了日本,之後的事情得看她自己,她想去哪就去哪,我不知道。”

韓流年大跨步走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她在哪裏,快說!”他怒吼道,把這幾天積蓄的悶氣全都釋放出來,“快說,她在哪裏!!”

夏天揚打掉韓流年的手,韓流年頓時火冒三丈,吼著說:“夏天揚,我早就看出來你對我老婆不是那麼的單純,你太卑鄙了。”

夏天揚輕輕一笑,諷刺道:“韓總裁,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找她?你又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走?你連你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還想找她?你自私地以為隻要把她留在身邊就完事了,你知道她的想法麼,你知道她現在有多痛苦麼?”

韓流年眼光如炬,心痛到扭曲得不成型,“她說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說,她沒有說過一句你的不是!但是你自己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

這個時候,夏天揚的手機鈴聲劃破了夜晚的冷寂,他一看是日本那邊來的電話,便接了起來,“喂?”

“夏天,我在機場等了一小時都沒有等到你說的那位舒舒小姐啊,航班早就著陸了。”

“什麼?”夏天揚皺緊了眉頭,“沒有接到嗎?七點就到了啊。”

“沒有,我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到,又拿著標牌找遍了整個機場都找不到,所以我想問問你她是不是沒來。”

“不可能!”夏天揚心裏頓時涼了一大截,有些手足無措,“這樣,你詢問一下機場看,有消息立刻告訴我。”

“好。”

掛了電話,夏天揚又問韓流年:“你查到舒舒上了去日本的飛機沒錯吧?”

“怎麼?你現在承認是你把人送走的了?!”

夏天揚不是很想說,但眼下他也著急,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而且這個人還這麼在乎舒舒,“那我現在告訴你,日本那邊的人沒有接到舒舒,我現在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了。”

韓流年火爆的脾氣瞬間爆發出來,一拳朝夏天揚的臉頰打去,夏天揚踉蹌倒地,嘴角吃痛,還能嚐到一陣血腥味。他不甘示弱,倏地站起來朝韓流年揮拳。

別看夏天揚斯斯文文的,但男人憤怒起來該有的氣魄還是有,一拳揮去韓流年擋住了,他就緊接著再揮一拳。

兩人扭打成一片,互相都吃了好幾拳,誰都不肯讓誰。

“額!”夏天揚一時沒站穩,被韓流年一拳打倒在地,韓流年並沒有趁勝追擊,而是停止了,他喘著粗氣,憤憤地說,“要是舒舒出了什麼意外,我要你陪葬!”

夏天揚伸手一擦嘴角的血跡,一本正經地說:“她在日本語言不通能去哪裏,我不覺得她是故意走掉的。”

他這一說,也提醒了韓流年,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李長治那個陰險的家夥,“舒舒去日本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