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皺了皺眉,“還是不能跟我說?”

“嗯,她找我我還是會幫,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告訴你,絕不會騙你。你就當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想失去你。”

舒舒心裏還是不踏實,因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可韓流年這麼說,她倒是願意退一步。夫妻之間,本來就要互相遷就一下,他有苦衷,她要多多體諒,既然他拿出了誠意,那她,為何不一試?

“你這麼晚在外麵抽這麼多煙,就是在煩這些事?”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想怎麼跟你開口談離婚?傻瓜,你竟然跟我說離婚……”韓流年親吻著她的額頭,“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騙你,別再胡思亂想了,你現在可懷著咱們的孩子。”

躺在被窩裏,韓流年原本冰冷的身體逐漸溫暖起來,舒舒躺在他寬厚的臂彎裏,想睡,卻是睡不著了。他心裏的秘密,關於唐又晴的秘密,他終究不願說。

韓流年摟著她,回想剛才一幕,想想都覺得心痛,她的倔強他領教過,她若真的走了,他真不知以後的日子該如何過。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安穩幸福的家,有深愛的妻子,又有了期待已久的孩子,豈是這麼容易說散,就散的?

外邊東方逐漸亮了起來,韓流年撇頭看了看懷裏的舒舒,睫毛還閃動著,他輕聲說:“請個病假,在家好好休息,把病養好,把胎養好,你若覺得可以,再去工作,懷孕也不是非得在家裏,我沒那麼霸權,以後咱家實行民主製,你算兩票。”

“兩票?”舒舒想笑,那不就是擺明了都聽她的麼。

“嗯,孩子一票,你一票,等以後孩子出生了,懂事了,他那票再還給他。”

“老公,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隻要是咱們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一樣,老人家的話你不必放在心裏。”他知道她是敏感的,他母親的話,她是介意的。

“那好,請假養病我聽你的,好了我再去上班。”

韓流年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來,“嗯,我也陪你在家,我照顧你。”

“我想睡覺。”天亮了,她反而困了。

“睡吧,我不會走。”半夜他一走,她就慌了,她慌了就沒有安全感,然後就口不擇言,他再不會這樣,再也不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舒舒慢慢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體溫,慢慢睡去。

韓流年輕歎一口氣,對唐又晴的那份愧疚感,真的好沉重,或許,這是老天給他的考驗吧,擁有的東西太多,老天正在考驗他。

他側過臉,在舒舒額頭輕輕印上一吻,老婆,不管什麼考驗,我都不會放開你,我保證。

吹麵不寒楊柳風,舒舒站在庭院裏,迎著風,一點都不覺得冷。

韓流年將車庫裏的賓利車開了出來,說是讓舒舒練車,舒舒有些汗顏,賓利啊,幾百萬的車子,讓她練車。

坐上駕駛室上,牢牢地把握著方向盤,踩油門的腳都是發抖的,萬一踩過了撞到什麼,拿出全身家當她都賠不起啊。

其實,她寧可讓師傅教。

可是韓流年坐在副駕駛上,一直在教她,他教得認真,她也不好意思怠慢。

幸好之前已經跟師傅學了**,現在上手也快,在韓流年的指導下開了兩圈就熟悉起來了。

“以後寶寶出生了,我就告訴他,懷著他的時候,他老爸還逼著他老媽做極其危險的事情。”舒舒穩穩地慢慢地開著,眼睛一直盯著前麵看,轉了彎開上直路,她才敢說說話。

韓流年笑了笑說:“誰剛才抱怨在家無聊死了?誰又說怕明天考不及格?”

路上有一片小石子,車子開上去有些顛簸,舒舒緊抓著方向盤,顧不得說話了,“哎呦媽呀。”她連忙踩刹車,“路上怎麼有石子啊?輪胎刺破了我可賠不起。”

輪到韓流年無語了,“你還不準路上有石子了?這輪胎刺不破,再開,開到前麵停車場去。”

舒舒又踩動油門,戰戰兢兢地朝韓流年指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