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流年也不說話,打開車門下車,直接拿了三張百元大鈔,走上前塞給的哥,並說:“你車裏的客人是我老婆,開門。”

的哥師傅懼怕他那懾人的眼神,都拿到錢了,也不再鬧事,聽話地開了車門鎖。

韓流年拉開後座的門,一把拉著舒舒的手腕,把她從後座揪出來。

“你幹嘛?”

“我問你在幹嘛,不是說在家裏畫畫嗎,怎麼跑去醫院陪什麼新同事了?”

“要你管!”舒舒一甩手,轉身往公路上走。

韓流年攔住她,他的手受傷,纏著紗布,抓不緊她,隻能走到她前麵擋住去路,“你的事我不管,誰管?!”

舒舒反問道:“那你呢,不是說去酒店見一個長輩嗎?怎麼受傷去了醫院,還跟唐又晴摟摟抱抱的?”

“誰跟她摟摟抱抱的,我隻是扶她而已。”

“嗬,你是沒看到唐又晴白色外套上的手印吧,別告訴我這是她臉蛋上流出來的血,還流到背後衣服上成了一個個手印。”她還看到唐又晴的臉上,也是有血跡的,還不知道韓流年摸了她哪些地方。

韓流年一回想,那是在車裏,唐又晴跟他訴說當年的心情,他一時不忍抱了她,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了。

“好,就當你說得對,那現在先跟我回家好不好?”這早春的晚上,溫度隻有幾度,還是有些寒意的。

“你這是承認了?”舒舒真生氣了。

鑒於他這段日子以來的優良表現,她是想把哈妹送回家之後,好好聽他解釋的,說不定這又是唐又晴的陰謀詭計。她都想好了,隻要他解釋,她就接受,他受了傷還追來,他心裏是擔心著她的。

可是,他現在竟然承認了,那句摟摟抱抱,隻是她隨口說的,女人吃醋小氣的時候,就愛這麼說,可他竟然承認了。

“韓流年,什麼叫就算我說得對,你們做了什麼?你的手怎麼會受傷的?”舒舒就站在馬路邊上,路上還有疾馳而過的車子。

韓流年隻回答了後麵的問題,“茶杯碎了,割傷的。”

“不是好好的見麵吃飯嗎?”舒舒追問,“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韓流年卻答不上來,他不可能把唐又晴受侵害的事情告訴別人的,即使是舒舒,在沒有得到唐又晴的同意之下,他也絕不會告訴,這是人家的**,這是人家為他受的罪,他怎麼可能再去捅她一刀?!

這下,換做舒舒急了,“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潑婦,站在這裏大聲地罵街。

韓流年二話不說,張開雙臂就摟住她,她打他,她踢他,他都無所謂。

舒舒心裏難受極了,難受得好像被針刺一樣,韓流年心裏有事不願告訴她,他跟唐又晴之間有小秘密不願告訴她,她氣不過。

打累了,踢累了,她也不忍心再弄傷了他。

韓流年抱著她,拍著她的後背,內心的煎熬一陣一陣加劇著,“老婆,我現在心裏很煩很煩,但你不要問,即使你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舒舒氣也生了,鬧也鬧了,或許是被他寵的,她現在也開始耍耍小任性,耍耍無理取鬧了。她終是點點頭,“好,回去再跟你算帳。”

回到家裏,韓流年的傷口有點滲血,舒舒心疼萬分,緊蹙著眉頭,有些自責,“老公,對不起,剛才我不該跟你吵的。”

其實她也是有點小私心的,既然來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男人的心再硬再堅,總是抵擋不住女人的柔情攻勢,更何況,他還是愛著她的。

韓流年欣慰地笑笑,“沒關係,你不生氣就好。”

舒舒捧著他的手,輕輕吹著氣,“疼嗎?要不要叫林醫生來?”

“不用,傷口比較深,滲血是正常的,隻要不是很多,都沒關係。”

“老公,本來我是在家裏畫的,但你不是要出去麼,下班的時候剛好跟哈妹交流出了一個好點子,她說她要留下來把點子畫出來,免得忘了,那我想我也在公司畫算了,遇到不懂不通的地方,還能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