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謙將紅包推到她麵前,“你拿著吧,按照你實際上班的天數發的,扣了曠工的錢沒剩多少,沒請假沒曠工的同事還有更多的獎勵,你這點算是很少的。”
“真的嗎?”舒舒拿著紅包,也不是非常厚,可能就兩三千吧,可她真的非常滿足。
韓流年看她高興的樣子,說:“某人大年初一拿了大紅包,是不是應該請客吃飯?”
舒舒爽快地說:“沒問題,這頓我請。”
服務員拿來菜單,舒舒愣是不敢吭聲了,這裏平時的菜價就貴,這大過年的,菜價簡直翻了一番,一條清蒸桂花魚賣到了280元,一隻大龍蝦要680元,黑店點啊黑店啊。
而且這兩個男人都是吃貨,不是最好的不吃,那她這點獎金,哪裏夠他們吃的?!
韓流年伸手摸了摸她困惱的頭,“收好你的紅包,有我在哪用得著你掏錢?”
“嘿嘿,還是老公最懂我。”舒舒龜毛地將紅包放進包包裏。
“寧式鱔絲、香酥鴨、酸菜魚……其他的你們點吧。”
陳家謙逗趣道:“盡點了你老公愛吃的菜,你們就欺負我孤家寡人是不?”
韓流年伸手一摟舒舒,“是啊,就要你看看娶個老婆的好處,趕緊找一個吧。”
服務員寫了菜單,並且說:“酸菜魚是要包頭魚,還是黑魚?”
“黑魚吧。”
“黑魚的話需要你們去前台那邊的小水池裏挑一挑。”
“好,我去吧。”
舒舒跟著服務員走出了包廂,陳家謙的臉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說:“怎麼會鬧出這樣的新聞?你跟我表妹,也應該避嫌一點,而且韓流年,你若真心對舒舒,就不應該對我表妹再糾纏不清。”
韓流年連忙解釋:“家謙,連你也誤會我啊,我真沒那意思,又晴腿腳不便,我隻是盡朋友的道義才抱著她,至於那個擁抱純屬臨別擁抱,是記者胡編亂造的。”
“唉,我想也是,不過大家可不這麼想,很多人看到標題就會相信你們就是舊情複燃,這回你還想沉默?”
韓流年搖搖頭,“怕是沉默不了了,初十會召開記者見麵會,我會帶著舒舒一起麵對記者,順便把這新聞也給澄清一下。”這樣子的報道,對唐又晴也是一種傷害。
陳家謙試探性地問道:“我看你現在對舒舒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那你對又晴又是怎麼樣?”
“沒怎麼樣,隻能說我們是有緣無份。我們好好的,她說要走,她走了,我還在等她,她回來,我卻已經結婚了……嗬,如果我沒結婚,娶的一定是她,可是人生沒有如果,所以,我們永遠不可能複合。我現在隻想這場風波快些過去,讓舒舒能自信地以韓家長媳的身份站在我的身邊。”
陳家謙心裏“咯噔”一下,韓流年的回答就如他所想,可是這對唐又晴未免有些不公,作為她的表哥,他對這個表妹有許多的惋惜,“那你可曾想過,又晴……她三年前離開的原因,會不會可能,或許,不是為了芭蕾?”
韓流年,“家謙,你今天說話怎麼繞來繞去的?這種假設性問題我不回答。”
陳家謙抿嘴一笑,“嗬嗬,我等得餓了,沒什麼……”
“舒舒挑個魚怎麼挑這麼半天?……”半刻不見,韓流年就想自個兒的小嬌妻了。
外邊,舒舒挑了一個兩斤左右的黑魚,“酸菜魚別做得太辣,微辣就行了,謝謝啊。”真的要開始忌口了,哪怕再喜歡吃辣的,也得忍一忍。
“呦,這不是舒舒麼。”
舒舒聽著聲音耳熟,轉身看去,隻見張琳和劉子業迎麵走來,後麵還跟著劉瑤和劉睿,一家人是出來吃飯的。
舒舒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化了,看到他們,就想到自己那死去的母親,心裏稍稍愈合的傷口又被撕扯著痛起來。
張琳穿著一件豹紋的皮草外套,全身上下顯露著貴氣,她畫著濃妝,趾高氣揚地看著舒舒,“真巧啊,在這裏遇到你,你怎麼隨地亂跑呢,萬一被人認出來,或是被記者逮住,那怎麼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