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轉移著話題,“你,你好像很懂護理啊,剛給我包紮一點都不覺得生硬,跟林醫生學的?”
韓流年忽然眼神一閃,心有所觸,他說:“以前幫人護理過,所以會一些基本的,包紮而已,還用得著跟林醫生學麼?”
“哦,幫誰護理了?”她一時口快,問了。
韓流年一愣,腦海裏浮現出一幕幕曾經的畫麵,他笑了笑,“一個朋友。”
是唐又晴嗎?舒舒忍不住想,能讓韓流年細心包紮的人,必定是跟他關係較為親密的人,但舒舒心裏知道,她不能再追問下去了。
韓流年睡進床上,舒舒識趣地往裏麵挪了挪,今晚,會發生什麼?她受傷了也,他會不會強要了她?好吧,說實話,她心裏還是有點害怕的。
“老公。”
“嗯。”
“蓋了秋被會不會太熱?”
“不會,剛好。”
“現在幾點了?”
“十點半。”
兩個人就這麼平躺在床上,眼睛超上,手臂碰著手臂,舒舒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是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我明天在家的話,你出門之前幫我拿幾包泡麵上來,我喜歡幹吃的。”
“泡麵沒營養,幹吃更沒,我明天在家照顧你。”
“那怎麼好意思,你去上班好了,我命jian,不值得你浪費一天時間照顧。”
“什麼命jian不命jian的,嫁給我你還命jian?!你是在羞辱自己還是羞辱我?”
“我,我可沒那意思。”
舒舒沒再接下去說,一時間,房間裏變得好安靜,能聽到窗外呼呼的風聲,刮風了,秋天的風一吹,陣陣寒意就慢慢來了。
“啪”的一聲,韓流年關掉了燈,頓時,眼前一片黑暗。
舒舒不安極了,平常睡覺都穿著衣服,他還要這裏摸摸那裏摸摸,現在兩人都一絲不掛地躺著,不曉得他又會怎麼樣。
她極不習慣於這樣的安靜,“喂。”
他好奇地走下樓,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樓,廚房裏,他的妻子正在忙活著煮粥,雖然動作有些笨拙,但這副畫麵甚是好看。
暖暖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舒舒的臉上蒙著一層柔光,直順的頭發披散在肩頭,昨晚那麼順滑地攤在枕頭上,摸著都覺得手心癢癢的。
韓流年摩挲了一下手指,昨晚的觸覺,真懷念。
“老婆~”他從身後抱住她,這件毛衣果然很適合她,店員說是高級兔毛的,很柔軟,穿著不會紮皮膚,現在穿在她身上,果然很可愛,寬鬆的的樣式,露著一邊的香肩,小東西也耍了一把性感。
舒舒覺得癢,打開他的手,“去去去,一邊去。”
“不要。”韓流年不但抱得緊,還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那光滑的肩頸啊,他想一直粘著,“在做什麼?”砧板上,她正在切蘿卜。
舒舒笑著說:“光喝粥怕你嫌淡,我問了同事,都說秋天吃蘿卜對身體好,補水祛燥,我看你平時經常亂發脾氣,喝這個剛好。”
“誰經常亂發脾氣了?”韓流年捏緊了她的小腰。
“嘿嘿嘿嘿,癢死了,我說錯了還不行麼,走開啦,我要炒蘿卜絲了。”其實她是專門跟舒寧學的,他說她做的菜難吃,那麼,她願意為了他學,不是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胃麼,她就不信自己做不了一兩道拿手的好菜。
“你會麼?”韓流年可是見過她的手藝,每次都把廚房弄的烏煙瘴氣,菜還是焦的,“火開小點,大了油溫不好掌控,誒,你小心啊,小心油濺到臉上。”
“你好煩,出去啦!”
韓流年無奈地退開一步,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老婆,小心你的腳啊,別蹭到又喊痛。”
“知道知道,你真婆媽。”說著,舒舒拿起砧板,利落地將蘿卜絲倒進了滾燙的油鍋,“哇哦,怎麼怎麼,我怕油鍋,嗚嗚,早知道就煮蘿卜湯了,省得下油鍋。”
韓流年一陣無語,能怎麼著啊,還是他上陣吧,省得又把廚房鬧得都是油煙,他也不想吃黑椒蘿卜絲啊。